出發時間被定在了第二天早上6點,眾人還有一天的時間安頓家中事務,和親人告別,當天下午杰克拜訪了杰森·海斯的家,他的妻子阿蘭娜身體恢復得很好,看上去氣色相當不錯。
或許是因為差點失去,讓某人更懂得珍惜了,雖然在家依舊一副甩手掌柜的德行,但只要老婆一個眼神,就會乖乖陪在她身邊幫忙。
看著杰森笨手笨腳的在那里幫倒忙,坐在沙發上的杰克和桑尼·奎因碰了碰手中的啤酒瓶,相視而笑。
和大部分穩定的軍人家庭一樣,杰森有一棟屬于自己的房子,一對還算乖巧懂事的兒女,和一個美麗賢惠的金發妻子,能在他出任務的時候,忙里忙外的支撐起一切。
要說有什么差別的話,大概只有托了某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fbi的福,杰森一家早早還清了房屋貸款,并攢夠了兩個子女所需的教育資金。
阿蘭娜的廚藝談不上多棒,但也成功喂飽了三個大肚漢,酒足飯飽之后,看見杰森從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連帽套頭衫,這位金發人妻眼中泛起一絲狐疑。
“我們只是去酒吧小聚一下,很快就回來,伙計們都在那里等著呢。”杰森抱住妻子親了一口,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阿蘭娜盯著他的眼睛注視了半天,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聲早點回家,這才松開了他的脖子。
離開杰森家的房子,副隊雷·佩里早就開著一輛老舊的福特皮卡等在了外面,幾個彪形大漢拉開車門上車,將后座擠得滿滿登登。
杰克從副駕座位下的旅行包中翻出一件黑色的連帽衫換上,轉頭對著副隊雷·佩里說道,“我覺得阿蘭娜察覺到了什么。”
沒等駕駛座上的雷·佩里說話,和杰森擠在后座的桑尼·奎因就不屑的撇撇嘴,“杰森從來沒有什么事能瞞過阿蘭娜,沒有任何事,除了我們執行過的那些任務,他在阿蘭娜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嘿,你在胡說些什么?”惱羞成怒杰森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腦勺上,兩個體重加起來超過500磅的大漢就這樣在后座動起手來。
開車的雷·佩里有些擔心自己的愛車被這兩貨拆了,連忙打岔,“別鬧了,克萊已經盯了那小子一晚上,我們趕緊過去把這件事了結掉。”
杰克跟著他們自然是來干“壞事”的,差點把阿蘭娜撞死的那個黑小子是當地一個小幫派的老大,堪稱劣跡斑斑,托了某黨那個激進的刑事司法改革的福,這家伙前腳剛剛入獄,后腳就被保釋了。
海豹們知道這件事后肺都快氣炸了,之前杰森老婆在家休養,他家里和基地兩頭跑,也不方便做點什么,現在老婆完全康復了,b隊明天就要去墨西哥,那自然是要在今晚把這件事解決掉。
半小時后,福特皮卡在一家酒吧外停下,同樣穿著深色連帽衫,用帽子蓋著腦袋的克萊·斯賓塞鬼鬼祟祟從路邊冒了出來,費勁的擠進了后座。
“我找朋友打聽了下,那個叫馬爾庫斯的混蛋每周三都會在這里出沒,和他的兩個手下在里面兜售小藥丸,我看著他們進去的,在外面蹲了兩個小時,應該快出來了。”
等他說完,車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副駕上的杰克,讓他不由一愣,“啊?干嘛這樣看我?”
杰森和副隊雷·佩里異口同聲,“當然是等你計劃怎么動手了。”
“只有你們條子才知道干這種事怎樣不留痕跡。”
杰克瞠目結舌,所以這幫家伙才非要拉上自己是么?
“可我是fbi!”
“少廢話,聯邦警察也是條子,我們可不想事后被憲兵找上門。”杰森頗為不耐煩。
“法克尤,伱們這幫狗屎。”跟著這幫臭大兵混久了,杰克也有點將臟話當成口頭禪的趨勢了。
罵歸罵,他還是翻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望遠鏡,一邊觀察周圍的地形來,一邊琢磨起等下怎么動手方便。
“旁邊那條小巷子不錯,等下你們就在里面埋伏,我假裝要買違禁品,把他們騙過來,然后就.”杰克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ok,聽你的。”雷·佩里說罷就要再次啟動皮卡,卻被杰克一把按住。
“酒吧門口有攝像頭,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最好不要在門前經過,你下車把車牌先換了,從后面那條街繞到巷子另一頭,倒車進來,我們動完手可以直接撤退。”
說完杰克先下車,將兜帽往頭上一套,抖著腿像個小混混似的,向著酒吧走去。
“專業,不愧是條子。”雷·佩里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