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段模糊的錄像,確認子彈是出自同一把手槍的彈道檢測結果,這就是目前眾人所能掌握的為數不多的線索了,很快會議室中就陷入了沉默,而不是以往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頭腦風暴。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好受,等待兇手繼續作案,等待新的尸體出現,期待兇手犯錯或者主動聯絡警方,就像“山姆之子”案和“dc狙擊手”案中一樣。
“山姆之子”的兇手大衛·伯考維茲曾主動給警方和媒體寫信,“dc狙擊手”案中的約翰·穆罕默德不但曾經給警方打過那個最終讓自己落網的電話,還曾經在犯罪現場留下過信件以及一張塔羅牌。
他們通過這種方式來引起公眾注意,并借此嘲諷和羞辱警方,在一次又一次成功得手之后,這些連環殺手開始將這種殺戮視為一場和警方的比賽,或者說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
現在bau的眾人,包括丹尼、喬伊娜和杰克在內,都是被羞辱的一方,這種羞辱不單單來自于兇手那囂張的作案風格,還有對已有受害者和可以預見的那些將來受害者的愧疚。
因為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手段可以阻止對方的肆意妄為。
“咳,加西亞用數字坐標模型分析了那幾個案發錄像中的兇手身高,冷靜離開型的那個身高六英尺一寸(185厘米左右),而慌亂快跑離開的那個最多只有五英尺10英寸(不到176厘米)。”
杰克坐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平板上播放著那幾段視頻,這些視頻文件是經過加西亞處理過的,比起之前那掉幀明顯,快趕上動畫片的原始錄像要流暢很多,清晰度也增加了不少。
杰克沒有打算和電腦程序較勁的想法,他反復刷那幾段案發視頻只是因為他有種模糊的感覺,卻始終找不到靈感迸發的那個瞬間。
問題在于,如果只是幾十個人那只是花費一點時間的問題,但5個犯罪現場全部處于公眾場合,紐約客再冷漠,見到一具被警戒帶圍起的尸體時,駐足圍觀的人也不會在少數。
不知道何時瑞德也踮著腳站到了眾人身后,“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驗證這一點,不過可能需要把加西亞弄醒。”
可惜的是這些畫面中都沒有出現兇手的正臉,無法用來進行面部識別,加西亞這會兒還在忙碌,她正在通過nypd的監控系統調取其他時間段的錄像,希望從案發后的現場圍觀者中找到一些線索。
但老話說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羅西告訴加西亞,只要想辦法確認沒有同一張面孔出現在過兩個以上的犯罪現場周圍就可以了。
“大多數搭檔的連環殺人犯都不會分開作案,除非有不得不這么去做的理由,比如‘dc狙擊手’中的穆罕默德和瑪爾沃,他們第一次作案雖然是分開的,由瑪爾沃下的手,但穆罕默德當時就坐在不遠處的車里。
通過面部識別迅速準確的逐一確認現場圍觀者身份這種技術,fbi有一堆現成的程序可以應用,只是需要一些人工輔助。
“交給我吧。”杰克分開人群走出辦公室,先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重新獲得氧氣,這才推開了茶水間門。
“沒有。”眾人齊齊搖搖頭,包括抱著手臂板著臉的霍奇納。
除了第一個現場沒有案發時的視頻,杰克將剩下四起案件的視頻按照案發的先后順序逐一又播放了一遍。
最后還是艾米莉說出了關鍵,通常來說連環殺手作案,是一個逐漸熟練的過程,由第一次的生疏慌亂,錯誤百出到漸漸冷血,將殺人變成了像是吃飯喝水一樣隨意的事情。
通宵修改完面部識別程序讓其在電腦上自動運行之后,加西亞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用她的話說,只要電腦沒有發出告警聲就說明沒有收獲,讓大家不要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