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黑人老頭為什么會和杰克說這些,當一個美國佬能說出一口流利中文,并隨口念出一段寫在車上那本紅寶書中的語錄時,他的膚色似乎也就沒那么重要了。
一個消亡部落的酋長之子,一個坦贊鐵路的二代鐵路人,一個在石家莊接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老軍官。
聽老頭講述完自己的故事,杰克感覺自己似乎也沒那么驚訝了。
雖然老穆托對某人的fbi身份還有些警惕,但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尋找失蹤游客,也就漸漸放下了戒備。
“這里并沒有外界想象中的那么混亂,至少在這個國家是這樣的,雖然偶爾也會有一些混蛋偷偷潛入境內,但他們就像那些遷徙來這里的角馬一樣,把這里當成了休整和棲息之地。”
老穆托說著拍拍身后的卡車擋板,大聲喊了兩嗓子,車上那些年輕黑人們歡呼一聲,在發出一陣笑鬧之后用當地土語拉起了歌。
“我們有一支充滿紀律的軍隊維護著這個國家的穩定,保證它不會因為宗教或者外部勢力的干涉而分裂。”
“那么你認為是什么人制造了這起綁架?”杰克回以一個微笑之后,在身后車廂內那略顯荒腔走板的拉歌聲中提出了他的問題。
老穆托對他回以一個微笑,露出一嘴的雪白好牙,“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工作。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有什么周邊勢力的游擊隊或者武裝組織偷偷潛入這里,我肯定會提前得到消息的。
我和我的人會全力協助你和你的人,每年來這里的游客對于阿魯莎乃至這個國家都非常重要,我們不想這里壞了名聲。”
在經過將近兩小時的顛簸之后,一座銹跡斑斑,看著隨時有可能倒塌的鐵路橋出現在眾人眼前。
老穆托停下車,用力拍了拍車門,剛才還興高采烈鬧騰的仿佛一群出門春游學生般的民兵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當兩人下車時候,這些年輕的黑人小伙子已經迅速下車并在車邊完成了列隊。
杰克注意到,他們列隊并不只是簡單把隊伍站整齊而已,除了右側第一個領頭的年齡稍大像是班排長,其他人都是按照從右到左、從高到矮排列的。
也就是說這幫民兵不但能夠分清左右,而且還能記住身邊站著的人應該是誰,這聽起來似乎并不難,但要知道這是在非洲,一片超過6成人口都是文盲的土地。
“現在我知道你什么要在前面開路了。”漢娜抱怨著拍打身上塵土,一頭亮麗的金發也黯淡了很多。
他們乘坐的兩輛悍馬跟在老解放后面一路吃灰,這會兒連車帶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樣子。
“這里就是火車經過時必須減速的地段。”波利諾警探也摘下了頭上的貝雷帽,用力拍了兩下才重新戴上,瞇著眼看向那座堪稱危橋的鐵路橋。
此時已是下午,太陽到了西面正對眾人來時的方向,橋高距離他們現在所處的山谷地面約有七八米的樣子。
眾人走近才注意到,這座鐵路橋還是經過一定修繕的,雖然是小修小補,但實際上并沒有它外表看起來的那么脆弱。
“或許我們應該上去看看。”
奧布瑞在腦中模擬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列車肯定在很遠的地方就開始減速了,而在接近鐵路橋的時候速度會降到最慢,那么最好的下車地點就是”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眾人目光落在鐵路橋的南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