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兇手除了殺人還有其他目的。”
朱巴爾的視線再次掃過現場,在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是最糟糕的那種情況,“杰克和克萊,你們兩個去一趟驗尸官辦公室,你們知道我的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表示明白,既然第一名遇害者亞當·威納有可能是一名海豹,而兇手可能和他認識,那對方的身份也有可能是一名海豹。
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么,有鑒于現場這種可以算做公開性質的殺戮行為,這意味著即將有更多的尸體在等著他們。
當然朱巴爾讓他們去驗尸官辦公室不是去等尸體,而是希望他們能夠從兇手的殺人手法中做出一些判斷。
半小時后,解剖臺前。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干凈利索的殺人手法,腹部一刀直接切斷了肝動脈,脖子上的一刀同時割開了氣管和頸動脈,這三名死于刀傷的受害人創口都基本一致。”
一位50多歲的老法醫帶著兩名助手要同時面對那么多尸體,忙到恨不得腳不沾地,說話的時候全程都沒抬頭。
“被槍殺的死者呢?”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克萊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都是胸口或者后心位置挨了兩發.45口徑的子彈,除了亞當·威納,他的腦袋在近距離多挨了一槍,手法類似那種什么射擊法來了?”老法醫求助似的看向自家助手。
“莫桑比克射擊法。”克萊悶悶的接了一句。
“是的,所以你們可以合理懷疑兇手具備軍人或者執法部門背景。”老法醫點頭表示肯定。
——
杰克開著奧迪r8趕去和指揮車匯合,依舊是老規矩,朱巴爾在和當地警局溝通過之后,將那輛大家伙停在了警局后面的停車場中。
見克萊一直板著臉不說話,杰克拍了拍方向盤安慰道。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或許是ptsd,又或者是別的原因,比如藥物影響,你不能保證每個海豹和‘devgru’的老兵在退伍后都能重新融入社會。”
“不,杰克,你不明白。”克萊有些煩躁的將車窗全部打開,任憑還帶著些許寒意的風呼嘯而入。
“每個海豹隊員都接受過專門的應對ptsd的訓練,并且定期接受體檢,即便是退役,也很少會有非傷殘的士兵主動去碰那種東西。”
杰克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煩躁,不是沒有海豹在退役之后作奸犯科,事實上因為各種原因混不下去乃至殺人越貨的都不在少數。
但有一說一,從軍入伍在老美其實還算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尤其是能進入特種部隊的那種精銳。
不管是t2還是t1,大部分出來之后無論是收入還是社會地位都起碼能混到個社會中層甚至以上。
哪怕是墮落成了犯罪者,那起碼也是個專業殺手或者金牌打手起步,畢竟殺人技也是技能的一種。
讓克萊煩躁的不是因為罪犯有可能是前同僚,而是同室操戈。
越是精銳的部隊就越具有榮譽感,眼下所有的跡象都指向兇手很可能是死者亞當·威納在海豹時的前同僚,這在他看來是不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