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斯科表情呆滯的靠在門邊,用力吸了吸啤酒肚,任由幾名拉丁女郎與他擦身而過倉皇逃離。
“這把槍不錯。”里瑟撿起小頭目掉落在上的沙鷹,按下卡榫后彈匣絲滑的掉落在手心,接著一拉套筒,一顆已經上膛的.357子彈從拋殼口蹦出,被穩穩接住。
“你們.”最先被放倒的絡腮胡小頭目還有些許意識,剛要放兩句狠話就直接被一槍柄砸暈。
弗斯科驚訝的看著里瑟戴上手套,打開手提箱后將桌上一包包白色粉末往里面塞,“你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搶他們的貨?”
“我這是為了做好事。”里瑟將桌上至少四五公斤的白色粉末裝進手提箱,轉身就要離開。
“可你不應該把他們干掉嗎?他們之后還會找我麻煩的。”弗斯科這下更急了。
里瑟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干掉他們,或者親手將他們送進監獄,由你決定。”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在走廊中消失,弗斯科僵立在原地,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將這貨毒販送進監獄什么的他壓根就沒想過,前腳他這么干了,后腳說不定就會被這幫家伙背后的墨西哥黑幫打黑槍。
要知道之前斯蒂爾斯那幾個黑警從這些毒販手中搶走的貨,也不過里瑟剛才拿走的這些數量。
弗斯科如今與“hr”失聯,雷根局長安排的臥底尚未展開,因此遇上麻煩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杰克這個fbi。
雖然在他看來,杰克和里瑟都是兩尊他招惹不起的“瘟神”,但前者好歹有個fbi的身份,應該會看在雷根局長的面子上幫幫他,至少不能見死不救。
卻沒想到那個年輕的fbi只是打發他回去等消息,最后來的依舊是里瑟這個一看就更不好惹,之前還逼著自己去牡蠣灣埋尸體的西裝男。
弗斯科握著手槍的掌心滿是冷汗,看向倒在地上的四名毒販眼神時而陰冷時而恐懼,手指不停的張開又重新握緊,最后狠狠一咬牙,選擇了轉身離去。
里瑟看似給了他兩條路選擇,但無論是干掉這些家伙還是將他們戴上手銬,他都沒有勇氣去做。
弗斯科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名底層的小警探而已,一個庸庸碌碌的無名之輩。
距離他上次對著嫌疑人開槍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名街頭巡警,一個剛入職不就的毛頭小子,一槍放倒了一名當街行兇的嫌疑人。
那也是他警察職業生涯中唯一的一次立功受獎,在積攢了幾年資歷之后,他也是憑借這份功勞成為了一名警探。
但年輕時的那份熱血很快隨著越來越大的啤酒肚和逐漸上移的發際線消失無蹤。
事業蹉跎、婚姻失敗,生活很快磨平了弗斯科的棱角,撫養和陪伴兒子長大,混到退休領取一份豐厚的養老金似乎成了他僅剩的目標。
偏偏生活似乎并不愿意見到他過得太順,在被調入緝毒組后,斯蒂爾斯代表“hr”向弗斯科遞出了一根“有毒”的橄欖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