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間一動,心口處浮起了些難以言喻的悸動。
“夜可是餓了?”姜南秋分明瞧見了景安之面容里的冷淡,卻沒有追問他是否在攬月閣里碰了壁,只是柔意萬千地問他餓不餓。
景安之沒有用晚膳,自是饑腸轆轆地時候。
他點了點頭。
姜南秋便讓玉兒進屋點了燈,自己套上了虎皮大氅,這便要走出正屋。
景安之皺著眉攔住了她的去路,只問她,“你要去哪里?”
姜南秋用純澈的眸光迎上了姜南秋黑沉沉的面龐,“回世子爺的話,妾身正打算去小廚房里給你煮一碗雞絲素面。”
她的回答出乎景安之的意料,半晌間,他心間的寂冷與冰寒被暖融融的熱意所取代。
在這迷蒙又冷冰冰的黑夜里,有人要將她趕出了屋舍,有人不顧寒冷地要為他洗手做羹湯。
這一刻,景安之知曉,自己心中的天平已大幅度地向著姜氏傾斜。
小半個時辰之后,姜南秋端了熱氣騰騰雞絲素面回到了秋闌閣。
景安之以沉默代替了心中洶涌地情潮,等他吃完這一碗雞絲素面時,夜已臨近子時,姜南秋輕柔地面容里浮現些若有若無的疲憊。
“安歇吧。”他自去凈室里洗漱換衣,姜南秋目送著他離去后,便走回了床榻里安歇。
誰在暖融融的被褥里,姜南秋勾唇一笑,她想,明日定然是個艷陽天。
王氏十分重視這一回的馬球會,私底下再三告誡姜南秋,“馬球會你嫡母和嫡姐也在,到時候你隨意打個招呼就是了。你如今是鎮國公府家的人,很不必要看她們的臉色過活。”
這話的意思就是在為姜南秋撐腰,讓她不必害怕嫡姐嫡母。姜南秋心中很是感念。
自她嫁來鎮國公府后,幾次三番地在榮夢晗地跟前碰了壁,若不是婆母王氏一直抬舉著她,府里的下人和奴仆們早就看低了她。
姜南秋深深地感激著王氏的仁慈與溫和。
“母親的教誨,兒媳謹記于心。”姜南秋從丫鬟手中接過了茶盞,親自為王氏斟了斟茶,只道,“馬球會的禮單,母親可要過目?”
王氏搖了搖頭,神色松散地笑道,“早晚這鎮國公府都要交在你和安之的手里,這些事,你自己心里有個診斷就好了。”
容嬤嬤在一旁暗暗心驚,她知道太太看重世子夫人,卻不知曉太子的看重還會包含著這么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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