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漢章帝卻是全然相信了王德的說辭。
他瞥了一眼哭泣著的沈貴妃,再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景安之,心里很快下了決斷。
“這里頭多是小人在傳流言蜚語,皇后也是疏于宮務,這才釀出了這些事端來,貴妃做事莽撞,讓姜氏受了委屈。”漢章帝偏心不已,徒然間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在了無辜的皇后之上。
至于白白受了一場蹉跎的姜南秋,他便如同打發乞丐一般賞下了幾匹滑膩瑩潤的云緞。
“好了,朕今日也覺得頭昏腦漲,懶得再聽這些瑣事了,景愛卿快帶著姜氏退下吧。”漢章帝說完這話,便上前去拉起跪在地上的沈貴妃,嫣然一副不愿與景安之多言的模樣。
景安之還想再為姜南秋爭辯幾句,林忠便笑著走到了他跟前道,“景世子,您要知曉見好就收的道理,這事再追究下去只怕會惹得皇上不喜,奴才勸您還是退下吧。”
黃昏前夕,景安之將姜南秋帶回了鎮國公府,先是請醫問藥,沐浴焚香,鬧了好一通喧囂才與王氏說,“沈貴妃是欺人太甚。”
景安之素來不摻和后宮的爭端,今日是頭一回這般態度鮮明地指責起了沈貴妃。
王氏心中覺得十分罕見,卻也知道姜南秋定然是在沈貴妃的宮中受了好一場的蹉跎。
姜氏本就體弱,又逢大病初愈之時,遇到這樣的慘事著實令人憐惜。
“咱們鎮國公府素來與沈貴妃沒什么交集,她好端端地要這般蹉跎南秋做什么?”王氏忿忿不平。
景安之本就陰寒著一張臉,聽了王氏的這番話,內心你滿溢的怒火頓時無從發泄。他的性子素來內斂又難辨喜怒,如今這蓬勃的怒意只為了姜南秋一人。王氏打量了自己兒子幾眼,心下擔憂的同時又不免生出了幾分喜色。她忍不住想,姜氏這一次進宮雖受了沈貴妃的蹉跎,卻到底因禍得福,得了安之的憐惜。如今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太醫也快來了,你還是先去秋闌閣內去守著南秋吧。”王氏立即打發了景安之。
景安之內心雖是滿腔怒意,卻也分得清孰輕孰重,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姜南秋的身子。
“是,兒子一會兒再來拜見母親。”說完這些話,景安之便離開了桐院,急匆匆地往秋闌閣趕去。
太醫已為姜南秋診了脈,憂心忡忡地與景安之道,“夫人前些日子才傷了身姿,如今還未好全,怎么好又受了這番蹉跎?”
太醫也是一片仁心,質問景安之的話里不免染上了些質問之意。
景安之卻不見任何惱怒之色,反而拱著手朝太醫做禮道,“是我的不是,勞煩太醫為賤內多操心一些,好歹要讓她養好了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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