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谷翠后,她緩緩地走到了書桌旁。拿起筆,寫下了一封信后,又道,“你將這封信送去給世子爺,他今夜必定會來攬月閣看我,到時候那迷情的藥就能派上用場。”
谷翠點點頭,這便走出了鎮國公府去那西域商販手里拿來了藥丸。
那商販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原話,因見谷翠生的秀麗可愛,他便多囑咐了兩句,“這藥吃多了容易讓人昏迷不醒,要小心使用。”
谷翠應下,將那藥丸藏在了袖袋里,這便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鎮國公府。
秋闌閣內春光無限好。
景安之醒來的時候,他正赤著身子將姜南秋摟在了懷中。他神清氣爽,昨夜的記憶緩緩地襲上了心頭。
他記得自己將他乖巧的妻子吃干抹凈,也依稀記起了姜氏無力承受后哭求著他的模樣。
景安之心生悔意,只嘆自己昨夜太過火了一些。
他看見懷里的姜南秋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便小心翼翼的從床榻里起身,沒有要吵醒她的意思。
玉兒玉凌青守在了明堂。二人聽見景安之起身的聲響后,便立在珠簾問了一句,“爺,可要傳膳?”
兩丫頭聲音都不高,并未驚醒床榻上的姜南秋。
景安之披上了一件外衫,走出內寢與丫鬟們道,“夫人還在睡著,不必傳膳。”他壓低了聲音說,可那清冽的嗓音里卻染著幾分饜足的滋味。
玉兒笑道,“是,奴婢們只在外頭守著,不進去叨擾夫人。”
景安之洗漱穿戴完,便往外書房的方向走去。
玉兒的臉上盡是與榮有焉的喜色,她拉著凌青的手道,“說不準我們夫人福氣好,這便能一舉得男。”
這時,容嬤嬤也端了茶盞進屋,正巧聽見玉兒嘴里念叨的話語。容嬤嬤為人嚴苛,這些時日沒少管教玉兒,凌青和凌寒。
可今日,她卻破天荒地夸了玉兒一句,“你這話說的沒錯,咱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好消息定然是不遠了。”
秋闌閣里一派熱鬧,走去外書房的景安之心里也洋溢著鮮明的喜色。
若是他前幾日好不能確定自己對姜氏的心意的話,那么昨夜的魚水之歡,肌膚之親帶來的滿足與喜悅便足以彰顯他對姜氏的心悅。
或許是在姜氏駕馬去密林里尋他的那一刻,或許是在更早之前,他便喜歡上了姜氏。姜氏如此柔順,乖巧,心善又單純,如今已經牢牢地占據了他的心。..
景安之正笑著,才要提腳走進外書房,將昨夜沒處理好的公事一并解決了。谷翠卻從廊道里沖了出來,橫沖直撞地跑到了他跟前,將手里的信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