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容嬤嬤便帶著凌青和凌寒去了前廳,先讓兩個丫鬟把前廳內外的奴仆們都調離開來。她自己則走進了前廳,朝著李公子行了一禮后,道,“夫人說,李公子你也受了一場驚訝,應該讓府醫為你診一診脈才是。”
李公子緩緩抬頭,露出一張強忍著悲傷的清俊面容來。不多時,容嬤嬤便帶著李公子穿過了幾條抄手游廊,走到了府醫所在的后罩房。
后罩房內外寂靜不已,容嬤嬤讓幾個小廝守著門窗,自己則帶著李公子走進了府醫的屋舍。
府醫正端坐在屋內打理藥方,一瞧見容嬤嬤,便問,嬤嬤有何吩咐?
容嬤嬤指了指身后的李公子,讓府醫尋出了一身大夫樣式的衣衫來,“還請大夫您守口如瓶,夫人定有重賞。”
府醫并不多言,翻箱倒柜地尋出了一身藍色的醫袍來。容嬤嬤催著李公子快換上。
李公子有些猶豫,“這是”
容嬤嬤只冷聲道,“夫人有些話要問公子您,還請公子換上這身衣袍后隨奴去后院走一趟。”
這身衣袍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這等做法雖然被眼尖的人瞧見了會有危險,可是為了調查玉兒死時的情狀,姜南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李公子見容嬤嬤面色冰冷,心里也是一凜,便立時換上了衣袍,跟著她往內院里走去。
容嬤嬤挑了幾條僻靜的路走,一路上盡量降低李公子的存在感。她如此地小心翼翼,卻還是被宰廊道上望風閑聊的婆子攔住了去路。
那幾個婆子眸光似刀,只往容嬤嬤身后的李公子身上瞥去,“這位府醫瞧著眼生的很。”
容嬤嬤沉聲道,“府醫換來換去也是稀松平常之事,有什么要緊?倒是你們,青天白日地不去做活,在這里嚼什么舌根?”
被容嬤嬤一叱責,這些婆子們便只能退了出去。
只是,其中有個姓的劉婆子,她知曉容嬤嬤是個笑面虎,甚少如此嚴厲責備其余奴仆的時候。而跟在容嬤嬤身后的那位府醫無論神色還是模樣,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若不是心虛,為何不敢抬頭與她們四目相對?
所以這其中一定有詐。
劉婆子先出了廊道,又繞過內花園的羊腸小道,最后在拐角那樹枝的遮掩下瞧見了容嬤嬤與那府醫的身影。
這兩人每走兩步,都要來回張望一番,好似十分害怕被人發現。而等到容嬤嬤和那府醫走進了秋闌閣,劉婆子驚訝得瞪圓了自己的眼睛。
世子爺不在府上,光天化日之下,姜氏莫非是耐不住寂寞,讓情夫打扮成了府醫的模樣,待到內院去偷情不成?劉婆子偷偷地走回了羊腸小道,忽然靈光一現,便匆匆趕赴了二房。
如此要緊的事,她若是告知了二房,二太太與姜氏如此不對付,多半是要厚厚地賞賜她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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