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不肯收玉釵的消息傳到景德山的耳朵里,怕是對姜南秋不利。
“別擔心。”姜南秋坐直了身子,對容嬤嬤揚起了一抹冷厲的笑,“公爹的忍受遍布整個鎮國公府,怎么會不知曉你去二房送玉釵一事?孫氏若痛痛快快收下倒還好,她不肯收,反而露出幾分心虛來。欲蓋彌彰的道理嬤嬤應當知曉,公爹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會將事情想得復雜不已,這一計,必定是我們占了上風。
當天夜里,姜南秋用過晚膳后便讓丫鬟去二房打聽消息。
景德山回了外書房,果然如姜南秋預料的那般去打聽玉釵一事。他手底下的小廝辦事極為利落,不出兩刻鐘便把容嬤嬤去二房送玉釵,孫氏不肯收的事告訴了景德山。
景德山很好奇。
這玉釵明明是姜氏的私物,孫氏在與拆了i下了毒,害得姜南秋高燒不退,她為何還要讓容嬤嬤將這玉釵送去二房?
思來想去,景德山只想到一種可能性。那便是姜氏行事不夠膽大,在發現孫氏在自己的玉釵里動了手腳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去質問孫氏。問她為何要在玉釵里下毒。心虛的孫氏自然不敢收下玉釵,也草草地將容嬤嬤打發去了二房。
內宅里的陰謀詭計都逃不開景德山的火眼金睛。從前的事,大房是有些對不住二房和三房,可如今這么些年都過去了,二房和三房也靠著大房這可大樹賺了不知多少油水,那些債她也還清了。
孫氏心思狠辣,竟是要對長房的子嗣下手。他就不得不出手給她一些教訓了。
于是,景德山將自己的暗衛喚到了書房的桌案前,冷著臉吩咐了他們幾句話。暗衛們痛快應下后,便入一陣云煙消失在了景德山的跟前。
第二日清晨,景德山照例來外書房給景德山請安。
他纏著景德山給他和外室秋娘的兒子一個名分,將自己的私生子記在了景府的族譜之上。秋娘就是景望山養在外頭的外室,他二人還生下個兒子,叫明哥兒。
私心里,景德山是看不上秋娘的出身,也不想夠明哥兒記名。只是景望山苦苦糾纏,孫氏又著實惹惱了他。于是景德山干脆便答應了此事。
等這個消息傳回了二房時,孫是險些被氣得個仰倒。她把正屋砸了大半的陳設器具,還要去尋景德山爭吵一番。幸虧身邊的嬤嬤攔住了她。
“太太別沖動,您如今若是與鎮國公府生了嫌隙,那賤人和小畜生只會更加高興。”
孫氏抬起一雙淚眸,淚眼婆娑地望著嬤嬤,“那眼下我該怎么辦才好?”
吳嬤嬤絞盡腦汁地思索了一番后,與孫氏道,“國公爺平日里最是講究體統和規矩,不會無緣無故這么抬舉那個賤人的,定然是二老爺求著他,他才應了下來。太太是女子,不好去癡纏著國公爺,那邊去尋大太太。”
可是府里上下的人都知曉王氏生了病,景德山如此珍愛王氏,根本不許人去桐苑叨擾王氏。
孫氏游戲額猶豫,吳嬤嬤卻勸她,“太太若不去撒潑打滾大鬧一場,那個賤人生的私生子就要上我們家的族譜了,將來二房的家產便有他一份了”
孫氏果真去了桐苑大大鬧了一場。不過在她開口嚎哭的那一刻,景德山便帶著人來桐苑拉走了她。
景德山行事狠辣,見孫氏當真有膽子來桐苑吵鬧,便讓人去請太醫來給她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