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姜母也是一點喜色也沒有,恭恭敬敬送走了那宣旨的太監后,就是滿臉的愁容。
“可不是!咱們家從以前到現在可都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可是從來沒有和那些王妃啊郡主扯上半點關系。怎么秋兒突然就被冊封為郡主了呢?”姜父姜母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姜家大哥姜玉賢倒是走南闖北的多,見識也更廣一些,“按理說,如今咱們大魏可是周圍幾國之中,最兵強馬壯的一個,咱們也是不差錢的。就像燕國,前些年還能與我們打上幾仗,如今卻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還得年年奉上金銀珠寶,若是需要冊封個什么郡主和親,也該是燕國做的事。莫非是什么別的緣由?.....”
姜南秋也覺得有些不尋常,上一世,也沒有這樣的劇情。
不過,賀宇翔臨走前才和她說過,有任何事情,都交給他就是。
所以姜南秋就安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道,“也許是咱們姜家的福氣到了也不一定,父親母親還有兄長不用擔憂。我們就順其自然吧。只要我們行得端坐得正,就什么都不用怕。”
然而轉頭,回到自己的房內,姜南秋還是讓歲寒給遠在邊疆的賀宇翔去了一封信,“你用最快的法子一定讓他知道這一切。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擔心。”
歲寒點了點頭,轉頭就出去了。
皇宮中
最近后宮中的情形有些詭異。
原本住在清涼殿的柳婕妤,已經在幾日前,被皇上移去了更靠近乾清宮的碧雪宮精心呵護著。
這讓幾乎整個后宮都摸不著頭腦。
包括如今正在梳妝鏡前梳妝打扮的柳婕妤。
柳婕妤昨夜被皇上寵愛了一夜,才剛剛醒來梳妝打扮。今日惠盈帝就如同離不開她一般,剛上完早朝,又匆匆來到她這里......
惠盈帝這心思,柳婕妤看不明白,卻讓后宮的眾人看了個明白。
那就是,皇上心中還是有著柳婕妤的。
至于柳氏一族都被滅了,只留下柳婕妤一人在世是何道理,任憑所有人都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緣由。
只能說,帝王心思叵測。
柳婕妤卻是冷著一張臉,心情毫無波動。
皇上這幾日對她極盡呵護寵愛,就仿佛她初初入宮那一兩個月。就仿佛,她的家族盡數被滅不過是她的一場噩夢。只要她噩夢驚醒,一切都回歸原位一般。
可是,每一日在從床上醒來,柳婕妤都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那就是,她的家人都被立于她身后的男子盡數屠盡了。
她滿心怨恨,恨不得殺了他,卻不得不忍耐。
只因為只有她有著把柄在他人手中。
柳家唯一的香火,她唯一的庶出弟弟,一個襁褓中的嬰孩,因為有心之人的幫助,抱住了一條命。
而那,才是她至今茍且偷生的唯一念想。
至于在這后宮之中,受寵或者不受寵,對她而言,已經無關緊要了。
宸貴妃這幾日好不容易死灰復燃的心志,又被惠盈帝夢棱兩口的態度,給弄得焦躁不安,忐忑不已。
自從四日前的那夜,惠盈帝明明睡在自己這里,半夜里,卻如同瘋了一般,卻默不作聲地穿上衣衫,帶著人去了冷柳婕妤的寢宮。
宸貴妃因為滑胎一事,是真的傷了身子,那一夜根本沒有覺察到,直到第二日醒來,沒瞧見皇上,問了身邊伺候的人,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當時真是恨得一口銀牙簡直都要咬碎了。
皇上這樣做,是真真正正的在打她的臉。
可是她更不明白的是,那樣一個冒牌貨,如今更是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皇上到底眷戀她哪里?居然大半夜的想著她,還去了她的宮中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