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多年住在寺廟之中,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貴妃又被廢掉了,后宮中有頭有臉的幾個嬪妃,家世卻不大行。就算熬到老,也不過是二品妃子的位置。于是前朝許多勛貴之家,都開始心思活躍起來。
這個時候,還不到選秀的時候,新人若是想要入宮,還得魏少軒點頭。偏偏他對此就仿佛沒有什么興趣一般,總是不接話茬。
有些人把消息打探到六安這里,六安就道,“如今宮中嬪妃不少,子嗣也是不少,所以皇上不急。你們也不要急哈,選秀的事情,還是過兩年再說吧。”
六安把這些話傳給魏少軒,他就冷笑道,“一個個的,才站穩了腳跟,就著急做朕的老丈人了。”
六安就道,“如今后宮中沒有個管事的。也沒有高位嬪妃,外頭的人心思浮動,也是正常的。皇上若不著急立貴妃,何不立一位二品妃代管宮中事物呢。奴婢瞧著,那院子中的那位,雖然溫厚敦良,卻不是能處理這等事情的.....”
魏少軒聽了,卻只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這等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朕自有安排。”
只是到了夜里,魏少軒和姜南秋在一處時,就忽然問道,“你原先在裴家的時候,是如何管理那些妾室的?就算是擺設,也該有個過場。”
姜南秋卻是有些迷茫,卻不得不答,“我,我也不知道。”
說實話,上輩子,她雖是個主母,卻被欺負得夠嗆,如此丟人現眼之事,不提也罷。這輩子,大概是記憶有失,所以,她能記得的,就是入宮之后的事情了。
關于妾室如此管理,她是真的沒有經驗。
姜南秋正發呆著,魏少軒卻以為她在想著裴紹,心中嫉恨,就道,“怎么,你心疼他了?”
姜南秋道,“沒有,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魏少軒卻笑著摸著她的頭發道,“我卻是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嫉妒他。”
姜南秋問道,“嫉妒什么?”
魏少軒就道,“嫉妒他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即使,你們沒有肌膚之親,你卻對他死心塌地,甘心為了他,做我的女人。可是,無論我與你如何肌膚相親,我也只是得到你的身子,卻從來沒有得到你的心。直到后來有了兒子,你的心才被我搶過來一點點。”
這個女人就是個小心眼,兩輩子都是。
一旦有了認定的夫君,外人再怎么誘惑,就跟瞎了一般。
魏少軒不懂,怎么就偏偏不認定自己呢?自己到底比那兩人差在哪里了?
氣氛一時間凝滯了,姜南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局面,似乎怎么做都不成。于是,她就像哄兒子那樣,輕輕拍了拍魏少軒的后背。
魏少軒笑死了,“我可不是兒子,少拿哄兒子那套哄我。”
姜南秋尷尬了。
魏少軒就抬起頭,看向了她,目光溫柔又帶著炙熱,“要不,你拿哄夫君那套,哄哄我?”
姜南秋趕緊避開了他的目光,“我,我不知道哄夫君的法子。”
魏沙軒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你也是個能忍的,昨日都成那副模樣了,卻硬是不松口。是不是有了兒子,就不要孩子爹了?”
姜南秋心中跳個不停,又是慌又是亂,“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