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的淚水落了下來,說不清緣由。
一時間殿內安靜得可怕,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動彈。芳妃這才勉強認出來,這女子居然是姜南秋,頓時大為光火。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姐姐。哪有你這樣的呢,就算沒有位份,好歹也是正經服侍皇上的,玩這種手段不嫌丟自己臉嗎?以后請不要來這邊了。”
說著,就要拉起魏少軒離開,卻拉不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魏少軒身上,然而大部分人的目光卻是鄙夷和譏諷的。
他們都在笑她一個失寵之人,這般癡心妄想,自取其辱。姜南秋也覺察了。她腦中有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斷了。
她發現自己走投無路,無路可走。事已至此,只剩下自暴自棄。
姜南秋這樣想著,忽然攬住了魏少軒的肩,隔著面紗輕輕穩住了他的唇。
所有人嘩然。魏少軒也是一震。
芳妃急了,不等她叫人把這女人趕出去,魏少軒卻是一把將姜南秋拉進了懷中抱起,起身離開。
“皇上,皇上......”芳妃傻眼了,卻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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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日,六安帶著人來了寢殿。他小心翼翼地站在臥室外頭,發出提示的聲響。
可是里頭并沒有回應。他又等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對身邊的小太監說,“去前頭,告訴他們今兒皇上不上朝了。”
小太監連忙去了。
直到午時,里頭才有了動靜。服侍的宮女于是魚貫而入,約莫兩盞茶的功夫后,魏少軒才出來。
六安假模假樣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為昨夜自作主張送主娘娘去那月夕宮的事謝罪。
魏少軒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就往書房那邊去了。因為早就有幾個要緊的大臣等在那里,六安等人就等在了外頭,并沒有跟進去。
小太監是六安的徒弟,就為著自己師傅捏了一把汗,“師傅,你說,皇上待會兒會不會罰你啊?”
六安瞥了他一眼,輕輕道,“我怎么收了你這個蠢徒弟?入宮這么久,你何時見過皇上這個時辰起身?”小太監這才恍然大悟。
芳妃派了好幾次人去找皇上,可是都被攔住了,真是恨得她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這群捧高踩低的奴才,先前他們可不是這副嘴臉。然而想到那個狐媚子在自己跟前搶人,芳妃更是慪氣不已。
這仇,她們是結定了。
姜南秋是直到好些天厚,才勉強能夠自如行動。而在動彈不得的日子里,都是魏少軒親自照料她,就是貼身伺候的宮女都得靠邊站。這等恩寵,可真是讓田嬤嬤等人的眼睛都給看直了。
這一日,天氣晴朗,日光爛漫,姜南秋坐在梳妝臺前。魏少軒為她梳發,手法輕柔,目光溫情。
自從恢復了全部的記憶,魏少軒就更加卑劣了。
但是那樣又何妨呢?做君子,可得不到心愛之人。梳好發后,魏少軒握著她的手,道,“我打算立兒子為儲,先頒旨,過些時候辦立儲大典。”
姜南秋的心猛地一跳,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