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善一愣,隨即了然冷笑道,“我就說你不是什么好東西,果然不是正經僧人!我這就曲稟告公主,讓她把你趕出去。”
謝云漸漸了恢復了平靜,道,“公主看重的本也不是我念經打坐的本事,而是出謀劃策的能力。這位大人看著像是忠誠之人,確定要為了私人好惡除掉公主的助力嗎?”
奇善被他這話賭得一窒,惱怒道,“不過是走狗屎運恰好讓你解決一件小事罷了,等遇到動真格的大事,公主便知你不過是個油嘴滑舌的蒙騙之輩!”
奇善道,“倒時候若是辦砸了事情,不用公主和大人趕人,我自己就滾了。”
奇善無話可說,重重摔門而去。
謝云等了一會兒確定他的確走了后,起身掩上門,扶姜南秋坐起身來,又給她穿好衣裳。
“夫人,不得已而為之。還請見諒。只是,下次若是再碰面說話,一開始就把衣裳解了,不能等事出突然了。”
姜南秋顫抖著點頭。
她明白,這次是因為來人魯莽,事先打草驚蛇才給了他們掩蓋的時間。若是個心深的,二話不說忽然開門,當然就露餡了。
這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謝云再厲害,也不可能從這宮中這么多的守衛底下逃脫。比起偷情,二人別有目的潛入公主宮中顯然是更惡劣的大罪,一定會鬧到阿史娜那里去,就都完了。她死了不打緊,不能連累謝云。
按照那夏人宮女的說法,駙馬回宮的時候不多,近一年都是兩三個月才回來一次。可是不知為何,這次隔了僅二十幾天就又回來了。
阿史娜十分歡喜,忙著打發人備飯和沐浴。姜南秋正要黯然離開,卻被踏叫住,“別走,等會留下來伺候守夜。”
不知是她疑心重,還是確有其事,阿史娜總覺得另外幾個伺候的宮女也不太老實,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啞巴最讓她安心。
至少,賀宇翔明確地表達了對她的厭惡,若是她想勾引他,他的反應或許會比她更大。
雖然別的女人他也不會碰就是了,可到底是沒有這個丑的有自知之明的啞巴她心安。
姜南秋震驚不已。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搖了搖頭,又啊了兩聲,提醒公主。
阿史娜道,“別怕,他至多不搭理你,不會殺了你的。”
姜南秋沒有辦法,只能咬著牙艱難答應了。
她本以為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同處的畫面已經是足夠折磨煎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等著他。
她居然要親自聽著摯愛的夫君和別的女人翻云覆雨,還要事后伺候服侍。
這是何等噩夢般的存在?
賀宇翔沐浴過房時,看到低著頭站在外頭的姜南秋,步子頓了頓。
他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進來服侍。”
姜南秋心中一顫,卻是不敢違抗,跟著他進了內房,跪坐在屏風后。
沒多久,里頭便傳來了歡好的聲音。阿史娜快活的叫聲幾乎要沖破云霄,完全不在乎是否被外頭聽到。
姜南秋攥緊了裙子,喉嚨都堵塞了,她竭力咬著舌尖。
可是身體上再大的痛楚依舊不能阻止心中的痛苦,眼淚仍然是一滴滴落在了手背上。
就在她的視線模糊時,她忽然聽到了賀宇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