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歇息的時候,賀宇翔對姜南秋道,“相比你也明白了,他不會對你和孩子如何。以后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不許再賭氣。”
姜南秋諷刺地笑了笑,目光空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賀宇翔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之,“是不是在心里罵我?”
姜南秋的眼神十分明確,是。
按理說,她油鹽不進,不識抬舉,都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是個人都該翻臉了,可是賀宇翔不僅不生氣,眼底還泛起了溫柔的笑意。
在姜南秋詫異的目光中,他把她摟進懷里,“可惜你不能說話,不然真想聽聽他是怎么罵我的。對了,你會寫字,要不要寫出來?”
姜南秋一哽,本能地想狠狠咬他一口。
卻又意識到,這樣似乎只會讓他更高興,于是只好生生忍住了。
她恍惚意識到,賀宇翔是很清楚她此時的困境的。所以才會這般溫柔耐心,絲毫不亂。
他知道,她再傷心難過,也沒有真正有效的抗爭方法,更別提逃脫了。
只因為有兩個人質在他手中,一個是腹中的孩子,另一個便是謝云。
無論她如何發脾氣使性子,她都不敢太過火過界,于是在他看來都像是被剪去爪子的貓兒在生氣地撓他一樣。
可是這樣不但傷不了他分毫,還會被輕易地一把握住,當做是一場樂子。
有的時候,看她實在是急了或者難過得狠了,便照例聞得她發軟,不知不覺間被褪去了衣衫。
雖然顧忌著孩子,沒有如往常那樣做得徹底,卻是用別的手段讓她昏頭昏腦,神魂盡失,暫時忘卻了一切情緒和心事,等醒過神來又荒度了一天。
這天日落后,姜南秋才勉強睜開眼醒來。
看到滿室余暉,她茫然了許久,一下子分不清這是快要天亮,還是天黑。
直到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淺紅斑駁,才驟然回想起上午發生的事,不由得面上發燙,心中懊惱。
姜南秋覺得十分懊惱,明明都這樣心灰意冷了,為什么還是經不住他的親近?
見姜南秋醒來了,宮女們熟練地過來伺候她起身,并擺上豐盛的晚飯。
平時這個時候,賀宇翔都會陪著,今日卻是不在。
是出去辦事了?聽上次他們交談,似乎尤珠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需要賀宇翔的手去處理。
就在姜南秋心不在焉的時候,一個宮女忽然笑著出聲道,“尤珠殿下來了,大人正陪著她在正殿用膳呢。”
另外幾個宮女看了她一眼,面上各異,都不敢再說話。
姜南秋的動作頓了頓,她看了桌上的飯食一會兒后,忽然放下勺子,往正殿去了。
這個多嘴的宮女這下慌亂了起來,卻也不敢攔,嚇得臉發白。
其實姜南秋并沒有去找誰麻煩的意思,她的想法十分簡單,既然她是貓狗不是人,也不會妨礙任何人,過去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