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珠心中暗罵,卻又對賀宇翔產生了更多在意和征服欲。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這么精于算計和毒辣。
算了,他算計的也是她的正室之位,姑且當作是為了和其他幾個男人爭奪她吧。
尤珠的心里平衡了一些。
另一邊房中,賀宇翔給姜南秋梳好頭發,又給她換好寢衣。
抱著她躺下后,他問,“怎么不肯看我?”
姜南秋沒有任何反應。
事已至此,受到太多的沖擊的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堵在了腦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宣泄。
她該生氣嗎?
似乎該,又似乎不該。
一直嚷著要走的是她,這會兒怎么能又為了所謂的正妻之位鬧脾氣呢?
賀宇翔知道她肯定又胡思亂想了,“我還沒有膽大包天到這個地步,今日這一切都是權宜....”
話戛然而止。
二人都是心中一震。
姜南秋愣愣看著賀宇翔,而賀宇翔則回避了她的目光,默然垂眸。
他是不是該吃藥了?
好像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分不清真假虛幻,連表面的言語都控制不住。
這一夜二人都沒有睡著,而是同在黑暗中面對著各自最為懼怕的事情,再一次強行自我掐滅希望。
姜南秋隱隱覺得他似乎沒有完全忘記這個亡妻,而又不敢繼續想。
怕自己又生出了什么妄念來,卻最終被現實打碎。就像看到他們倆相擁那樣。
這種痛苦她已經品嘗過,痛的鉆心,不敢再碰。
賀宇翔也是如此。
天亮后,尤珠也想清楚了。
她并沒有急著把兵馬給賀宇翔。雖然相信賀宇翔是真心和她做浮夫妻的,可也顧忌人給得太早,后頭的事情就不由她說了算。
于是,她索要一些預定的甜頭,順便看看她的誠意。
不肯防手這個女人,那么總該讓她恪守妾侍的本分,認清自己的位置。
要是連這點權力都沒有,所謂的正妻還有什么意思?
她的心腹來到兩人跟前,板著臉說了她家主上提出的那些喲啊求。
啞女不得繼續住在這正宮中,需要搬到較遠的地方去,這里由尤珠居住。
賀宇翔必須留在尤珠的身邊,成親前不克同寢,但要同殿。尤珠在這宮中的時候,兩人不得隨意見面,必須經過她同意......
賀宇翔靜靜地聽完這些條件,道,“只要她把兵符和人馬都覺給我,成親后,這些我都答應她。”
心腹瞪大了眼睛,“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我家主上怎么敢輕易把人給你?”
賀宇翔道,“這要是我想說的話。同意就早點給人,不同意我們就回夏國那邊去,我說過。這些兵馬對我而言,用處不大,不過是要一個表態。反過來,那他們要挾我,實在有些可笑了。”
尤珠聽了賀宇翔的回復后,許久沒說話。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與太過相似,對等之人糾纏的弊端。
無論有多少知心相交的瞬間,也永遠無法與對方徹底坦誠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