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已經快到中午了。
嫂子給我們買了一些午飯。
簡簡單單的炒河粉。
吃午飯的時候,堂哥看著我說:“小召,我們現在到香江了,下一步該怎么辦?”
他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說實在的,我們不能一直住在這里。你嫂子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嫂子低著頭。
筷子挑起來兩根腸粉送進嘴里。
嫂子點了點頭:“現在當務之急,是給我們各自找個身份。不然的話,沒有工作會要我們。”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些我會想辦法。”
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我其實壓根就沒什么辦法。
來到這里我唯一能找的人是肥祥。
可這家伙從昨天晚上,安排我們住進來之后。
就不見蹤影,一直沒有出面過。
“其實,我可以去當外傭。我之前聽廠里的姐妹說,香江有很多有錢人,都有請保姆傭人的習慣。”
嫂子低著頭:“我勤快,相信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的。”
堂哥沉默不語,埋頭吃飯。
作為一個男人。
讓老婆去做傭人。
這本身就是一個很丟面子的事情。
但因為我們沒有身份,所以想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談何容易?
九十年代的年月里。
來到香江的女人。
要么是傭人。
要么就是在曾榮大廈這樣的地方,做著出賣自己的生意。
“百余,你說呢?”
嫂子問我哥。
我哥嚼著河粉。
裝作噎住的樣子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了。”
這回答其實有些不負責任。
但轉念一想。
嫂子和堂哥,淪落至今。
我是要負全責的。
這時候我是不能當縮頭烏龜,裝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不說話的。
“有手有腳的餓不死,再不濟去碼頭扛大包,總歸是沒問題的。”
我笑了笑。
其實也是故作樂觀的苦笑。
“放心嫂子,只要有我和我堂哥在,就絕對餓不到你。”
“吃完飯,我就去找肥祥,問問他有沒有什么賺錢的門路。”
堂哥放下碗筷:“我和你一起。”
初來乍到香江。
雖然我和堂哥,我們身上加起來,就那么兩三萬塊錢。
但在紙醉金迷的香江。
這幾萬塊錢根本經不住我們三個人的花銷。
吃完飯之后,肥祥也回來了。
他似乎是一夜沒睡。
黑眼圈很重,一身煙味和汗味。
“兄弟,下午什么安排啊?要不要我推薦你幾個妹妹,給你放松一下?”
肥祥見到我,便主動開起來了玩笑。
堂哥本能的不愿意與這些撈偏的人多打交道。
站在我后面一言不發,甚至肥祥開起來這種葷玩笑的時候。
他也是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看肥祥。
而我就表現的比較豁達了。
牢里面什么樣的人我都打過交道。
形形色色有好勇斗狠的,也有肥祥這種,世故圓滑的。
我雖然也未經人事,沒有和哪個女人發生過關系。
對于床上那點事,也是一竅不通。
但我知道。
我不能表現的自己,像是個沒沾過葷腥的雛兒。
“一路奔波,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過幾天,等我找到大茶飯,把你這里的姑娘全包下來。”
肥祥哈哈大笑,摟著我的肩膀。
“那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夠風騷,技術好能把你送上天的女人!”
“行了,肥祥說個正事。”
我嚴肅起來說道:“我和我堂哥剛來香江,沒有什么身份。但我們三張嘴,是要開飯的。所以...有沒有什么賺錢的事情,介紹給我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