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里我往返于曾榮大廈的馬欄與旺角。
雖然算不得披星戴月,但也足夠辛苦。
早晨洗干凈的出門,晚上灰頭土臉,一身臭汗的回來。
可是當我在辦公室,與佟玉珠談完之后。
再次回到曾榮大廈時,我卻感覺整個人十分的輕松。
“真不知道你這幾年,在牢里面經歷了什么,竟學的這么能忽悠。”
堂哥一邊走,一邊對我嘟囔牢騷。
很顯然,他有些不滿。
我在佟玉珠的面前夸下海口。
說是一天之內,解決掉佟玉珠頭疼許久的麻煩。
讓那些旺角盤根錯節的勢力,不再打她的主意。
“出門在外,咱們這種無權無勢,更沒有錢和底氣的人,不要隨便承諾別人。”
堂哥仍然在我后面啰里吧嗦的說著。
我早已習慣。
或者說,我知道堂哥的脾氣和性格。
他是謹小慎微的人。
別說吹牛了,就算有朝一日,真中了六合彩,他也不知道那錢該怎么花,富裕的日子該怎么過。
我沒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堂哥,放心,我心里有數。”
“你有數?你有什么數?!老天爺,姓佟的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萬一你沒完成你所說的承諾,咱們連工作都得丟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這么愛出風頭。”
我倆一邊說著,一邊進了電梯。
電梯里面,站著一個衣著光鮮,十分香艷的港女。
一臉高傲的瞥了我們一眼。
也是一臉嫌棄。
我沒理會。
這種白眼,在來到香江之后。
我幾乎每天都會收到。
早已司空見慣。
“哥,我不是愛出風頭。我問你,你愿意一輩子扛水泥?或者一輩子在廠里打工嗎?”
堂哥陸百余愣了一下。
似乎面對我的突然發問,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沉思良久之后。
他說道:“當然不愿意,我更愿意賺點錢之后,等風頭過了,回老家置辦個,房子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我笑了笑:“那也是普通人的生活,你愿意讓嫂子,跟著你過這種生活?”
“你嫂子不介意的。”他擺了擺手說道。
我笑而不語。
“你笑什么,怎么普通人的日子就不能過了嗎?來香江之前,我們在南方打工的時候,我也沒覺得,那日子有什么不好的。”
“呵呵。”我笑了笑:“所謂人窮志短,丁溝村的日子我呆夠了,六年牢獄我也坐夠了。來香江,我不要再被人踩在腳下,我要出人頭地。”
“唉...”
堂哥嘆了一口氣。
正說著,電梯門打開。
恰巧遇到了嫂子,在電梯口等我們。
“百余,小召,你們回來了。”
嫂子笑盈盈的說著。
“嗯。”堂哥隨口應付了一句,便和我走出電梯。
也許是看到,我和堂哥,來到的這一層是馬欄。
電梯里的漂亮港女。
沖著剛走出電梯的我和堂哥,冷哼了一聲。
“癡心妄想的北佬,賺點錢就來找女人。惡心,臟。”
堂哥低著頭。
有些不好意思。
但卻沒有多說什么。
而本來已經走出電梯的我,卻用腳卡住電梯。
“死三八,你說什么?”
我說的是普通話。
那港女也叫囂著說道:“怎么了?北佬還聽得懂港語啊,我說你惡心,怎樣?!還有這個北姑看上去也不正經。”
如果單純只是說我和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