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
上次一別,還是兩個多月之前。
我處理張德海和那一批鴿血紅,引起來的后續麻煩時。
他一路跟蹤我。
如今我剛把白眉,從福華街里拽了出來。
這家伙便又找上門來了?!
“還真是難纏啊。”我嘴上輕聲嘀咕了一句。
酒保興許是見我眉頭緊鎖,一臉不悅與煩悶。
便說道:“召哥,o記的差佬,就像蒼蠅。有事沒事,就在你周圍轉,習慣就好啦。”
“需要我幫你應付嗎?這些差佬上門,沒有任何調令手續。您是可以完全不用見他的。”
我擺手搖頭:“倒也不必,既然上門,并且點名要見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我站起身來,走向門口:“去見見也無妨。”
這江澄既然已說明了來意。
那我也就沒必要躲躲藏藏,顯得自己膽小,像個娘們兒。
于是我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樓下。
現在是卡拉ok最熱鬧的時候。
人聲鼎沸,客人絡繹不絕。
姑娘小姐們穿梭于美酒與粉燈之中,盡顯風情與奢靡。
“那個條子就在里面。”
酒保帶著我來到一個包房的門口。
伸手指著里面說道。
我愣住。
“他們不是一般都只在大廳里面嗎?怎么今天進包間了?”
酒保支支吾吾,沒敢往下說。
而我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今天生意好的出奇。
別說包間,卡座都沒位置了。
換句話說,這些條子進的包間是有客人的!
我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麻煩和大條。
畢竟,來卡拉ok里面來玩的,都是圖開心。
在這里最不希望遇到兩種人。
一種是自己老婆,另外一種就是差佬條子。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
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江sir,怎么回事啊?來了也不提前給我打電話,通知我一聲。”
我一進門,便不由得感到事情麻煩了。
只見這屋子里面,坐著三個男的,四個女的。
女的都是我們這里的姑娘。
男的則是福建和寶島的臺商。
九十年代的時候,臺商是喜歡穿梭于海峽兩岸做生意的。
而香江作為離岸港口,貨幣匯率政策是粵,島,福。
三地最為便捷的交易高地。
加上輻射東南亞等國,所以,香江是真正意義上的南大門。
對于包間里面出現兩岸人士,我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這三個老男人面前放著的東西,讓我感到有些不爽。
兩包晶瑩顆粒粉末狀的東西,存放在一寸長寬的小顆粒包裝袋里面。
看上去像細膩的鹽,又像是面粉。
然后電話卡和房卡,肆無忌憚的擺放在啤酒和洋酒中間。
將這些粉末分割成為一列一列的。
這時肥祥也沖了進來。
“不是鬧什么幺蛾子,阿sir,要不要玩這么大啊。”
肥祥一進來,便一頭要往里面沖。
結果被江澄手底下的阿sir攔下。
同時我也攔住肥祥。
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沖動。
肥祥沖進去,是想要毀滅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