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內燃機的轟鳴聲戛然而止。
緊隨著便是羅三帶人下車,朝著這邊走來。
他們十幾個人,手里拎著鋼管刀子。
氣勢洶洶。
屋子里羅三的一個小弟,透過門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立刻喊道:“三哥來了!三哥帶人來了。”
我上去就是一腳。
將他踹翻在角落里面。
而后不由分說,一刀扎在他的大腿上。
“他媽的,再說話,我把你舌頭割了。”
我不知道當時我的,表情和眼神究竟有多兇狠。
但可以肯定,對方因為疼痛,爆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我心一橫說道:“今天我要死在這兒,你們都得給老子陪葬。”
說完我走到門口。
羅三帶著人往這邊趕來,他并非走在最前面。
而是一邊點著煙,一邊招呼著手下人說道:“給我沖進去,我倒要看看,里面的人有幾個膽子!”
羅三勝在一個人多。
他叫囂著,手下的小弟,自是不敢怠慢。
我清晰的看到,已經有兩個人走到了辦公室前面,不足十米的距離。
這,也是黑星手槍的有效射擊范圍。
我走到門口,手里提著刀子。
對喬麥說道:“還愣著干嘛?他們沖進來,咱倆都得死!”
我說完。
已經有些慌神的喬麥,這才反應過來。
抬起手來,拿著黑星手槍,沖著門外就放了兩槍。
砰!
砰!
黑暗中,槍口噴吐火星。
對是火星,而不是火焰。
真正的槍火,黑暗中根本不會噴吐什么火焰。
而是火星子!
我聞到了硝煙味。
在屋子里與血腥味雜糅在一起。
奇怪的是我非但沒有惡心,反而內心隱隱的有些亢奮。
這種亢奮,在我第一次進入聲勢卡拉ok。
面對帥輝的時候有過。
而第一次有這種亢奮,是我親自把龍麻子打成殘廢。
第二次是在登陸香江的那天晚上,親自教訓那個問我要煙抽,并對嫂子出言不遜的黃毛。
我深藏于內心的野獸。
似乎在這一刻覺醒了。
我緊握著刀子,腎上腺素飆升的同時,想要出門與他們拼命。
當然,求生是我第一訴求。
我拼命也絕非是無腦的想要與人搏殺,而是單純的想要沖出去一條生路。
但下一刻,門外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羅三的手下,中槍之后應聲倒地。
喬麥開了兩槍,命中一槍。
子彈似乎擊中了對方的小腹。
我親眼看到正大步流星朝我們走來的羅三手下,悶哼一聲后,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那人身體弓成了一個蝦米。
倒在地上痛苦嗚咽哀嚎。
喬麥大聲沖著門外喊:“想死的就往前繼續走。”
一句警告的話。
卻讓對方十幾個人駐足不敢前進。
我終于明白了,真正亡命徒的面前。
撈偏門的混子,終歸是上不得臺面。
“我丟你老母,冚家鏟!”
羅三大罵著,走到人群后面。
他不斷叫囂。
可還真就不敢走到人群前面。
而是叼著煙,沖著屋內大喊:“喬麥,你個死三八,我知道是你!”
顯然,在聽到喬麥的女人聲音之后。
羅三立刻認出了她。
只是拿出一摞鈔票,扔給一旁的小弟:“屋里的女人,死的兩萬,活著帶回來五萬!”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