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羅三死了。
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沒有了。
師爺蘇看著他的吃相冷笑一聲:“行了,言歸正傳,你先吃你的。”
“羅三死了,的的確確,身中一槍,正中眉心。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死透了。”
師爺蘇拿出一張報紙拍在桌子上。
那是今天報紙的頭條。
一張非常模糊的現場畫面。
視角看上去也是警戒線外的偷拍。
羅三卡在車和墻的中間。
腦袋歪著,眼睛瞇成一條縫隙。
沒有完全合上,也沒有完全閉上。
但勉強還是歸屬于死不瞑目的范疇。
我看的有些心里不適。
目光盡可能的挪移他處。
陳觀泰則直接把報紙扔一邊,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死就死了,死了更好。手里握著碼頭線,和大圈仔做生意,早晚吃槍子兒。”
陳觀泰脾氣火爆。
說這話雖是無心。
但卻也證明,恐怕不光陳觀泰這么想。
現在整個香江都是這么想的。
羅三是死于大圈仔之手。
而我,則是目擊證人,或者說是參與者。
這事情我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
一切線索都要從源頭掐滅。
我看了一眼白眉。
后者的目光也是篤定而又狠厲的。
“阿泰,這是個機會。”師爺蘇拍了拍陳觀泰的肩膀。
“羅三的死,葵青碼頭的位置就空出來了。這一屆你的競爭對手,少了一個最有威脅的。”
隨后師爺蘇指著我:“阿召打算做水運生意,潮仙那邊有朋友,有路子。羅三的生意,完全可以重新再撿起來。”
“至于你,沒有了葵青羅三。你競爭坐館的對手,只剩下了佐敦的鷹青和荃灣的紅酒。”
陳觀泰認真的說道:“我知道。鷹青做私酒,可有錢人誰在乎幾瓶酒的真假啊。不就是掌握了幾家大場子的供應鏈嗎。至于紅酒哥,不過是澳門疊碼出身,跑來香江的廢物而已,不足為懼。”
單從陳觀泰的態度來看。
他似乎是完全不把另外兩個候選人當做一回事。
這倒是引起了師爺蘇的不滿:“你認真一點,靚仔。現在是競爭坐館的關鍵時期,任何大意,都有可能讓你和坐館的位置錯失掉。”
“你別忘了,你背后除了我,還有李先生,以及許多大老板。”
“你要是選不上坐館,丟人不說,他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得。”
聽到這話,陳觀泰多少認真了一些。
“行,好好好。蘇哥,你想讓我怎么配合你?”
師爺蘇看向我:“當務之急,找到殺死羅三的兇手,給現任坐館面子,給叔父阿公們一個交代。”
“香江這么大,兇手上哪找啊。”陳觀泰搖了搖頭,覺得這件事根本辦不到。
而我則說道:“我已經斷掉了所有跑路的渠道,最起碼能困住他們三天的時間。”
香江這個地方,往北去內陸,甚至半島地區。往南東南亞,甚至漂洋過海去歐美。
偷運的生意大有人在做。
不光是運人,也運貨,以及能讓人掉腦袋的違禁物。
總之這門生意在香江很大。
許多社團都有涉足。
但所有的社團,難免逃不了的只有那么幾條線。
潮仙,澳門,寶島。
這三條線路是熱門。
而我現在堵住了潮仙這條線路,并囑咐了張炳哲和魚佬,盯緊其他兩條線路。
這兩天誰敢開船,立刻告訴我。
有魚佬和張炳哲在,他們安排人盯梢,我想最起碼想從水路走。
張萬通和喬麥,得小心著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