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魚佬和張炳哲從門外走進來。
便對嫂子說道:“嫂子,我和朋友談點事,有些不太方便你在場。”
嫂子是得體的女人。
立刻低眉點頭。
站起身來,先行沖魚佬和張炳哲微笑示意。
隨后便轉身離開了病房,并把門從外面關上。
我見魚佬和張炳哲進來。
再看著他們中間站著的女孩子。
也就二十歲左右。
穿著牛仔褲,頭發黃黃的,有點男孩子氣。
但臉上稚氣未脫,仍有一股子稚嫩。
魚佬和張炳哲走到病床前。
魚佬率先開口:“文召,這個小女孩,就是你讓我接的女孩。”
我心頭一震。
未曾開口,便立刻回想起來。
這女孩應該就是,馬昂留下來的那個電話號碼里面的女孩。
我看向女孩問道:“姑娘,你和馬昂什么關系?”
女孩正吃著棒棒糖,對于香江的一切新鮮事物。
她似乎都倍感興趣。
站在窗前,遠眺醫院外的景致。
說道:“馬昂是我爸!”
他看向我:“他出獄之后就不見人影,一周前突然回了一趟家,留下一筆錢和我說,會有人接我去香江。就是你?”
我點了點頭:“是我。”隨后又開口詢問:“你爸和你說了什么嗎?”
女孩搖了搖頭:“啥也沒說,打我記事起就沒見過他。我媽改嫁后,我一直跟著我小姨住。”
電話里的那個女人聲音,應該就是這個女孩的小姨了。
“好。”我雖心中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女孩干脆利落的說道。
我愣住:“你不姓馬?”
白露點頭,一臉不在乎的說道:“生我也沒養我,干嘛跟他姓。這姓是我外婆的,她從小撫養了我。”
我笑了笑:“好。”
隨后看向張炳哲:“阿哲,安排她先住下,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再去和她聊。”
“好。”張炳哲點了點頭,隨后就要拉著白露離開。
結果這丫頭片子卻沒打算走。
直勾勾的看著我問:“我爸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畢竟他爸是死在我的面前。
雖然不是我親自動手,但這事情說到底還是和我有關系。
而且,雖然他爸是死在了我的面前。
但我覺得,這事情還是有別的蹊蹺。
我看向魚佬。
后者搖了搖頭,示意我先別說太多。
于是我說道:“回頭告訴你。先下去吧。”
我對這個小女孩說道。
隨后她便被張炳哲帶了下去。
張炳哲和白露走后。
魚佬坐在我的床邊,看了一眼我的傷口說道:“可以,傷口不深,死不了。”
我問他:“怎么樣,張萬通,喬麥,方杰,還有那個老妖有下落了嗎?”
魚佬搖頭:“沒有,還在香江,不知道躲哪里了。”
隨后魚佬跟我同步了一下,我昏睡了一個白天與一個夜晚后,香江所發生的事情。
羅三的死震動了整個港九。
畢竟是和記下一屆坐館,最有希望的候選人。
這就好比是如日中天的帝國,老國王垂垂老矣,結果太子死在了老國王的前面。
“五天后,和記叔父們開會。陳觀泰和師爺蘇,可能會帶你去。”
我點了點頭:“料到了。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