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等著你。”
這是李圣世離開治安署大門前,給我的最后一句警告。
我能看得出來,他有些生氣了。
不怒自威的表情里面,充滿了上位者的睥睨與輕蔑。
仿佛是一尊神佛,在低頭俯視一個爬上自己腳面的卑微螻蟻。
臨走前他不忘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后帶著最為信任的保鏢猴子,以及某位中環律師事務所出身。
現在專職服務于他的金牌大律師,離開了油麻地的治安署。
“交了保釋金就走了,那些貨上沒有他的指紋,甚至連后備箱都沒有。”
“再加上監控里面,清晰的看到有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用萬能鑰匙,打開了他的后備箱,把貨放進去。”
“所以,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那批貨是他的。”
“甚至監控里面拍攝到的內容,反而洗脫了他的嫌疑。”
坐在江澄的辦公室內,他正告訴我,李圣世被帶到治安署之后,都發生了些什么。
這位o記的探長,親自為我倒了一杯工夫茶。
我與他此時此刻面對面的坐著。
我喝了一口茶水。
說道:“總之這次比較棘手,信任這東西其實很脆弱的,一旦出現危機,便很難彌補。”
江澄為我把茶水斟滿:“那是當然,老板的錢不好賺的。李圣世能和你合作,肯定是你身上某種特質,吸引他與你合作。”
“比如?”我問。
“比如,你底子干凈,沒有社團背景,甚至和其他的社團,都沒有太多的關系。
李圣世要找的,就是這樣的生意合作伙伴。
他自己本身,就有許多見不得光的生意,需要有你們這類人去幫他處理。”
我嗤笑:“我當然清楚。”
談話到一半。
一個年輕的探員走進來,給江澄遞上了一份文件。
江澄面無表情的翻看了一會。
我問道:“怎么樣?查清楚是誰搞我了嗎?”
江澄看向我,目光懷疑的打量著我。
“暫時無可奉告。”
我輕笑一聲:“怎么?不打算和我說,讓我自己去查?”
江澄搖了搖頭:“你們有你們地下的規矩,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我懂。”我看向身邊的一面巨大落地玻璃,我知道那是一面單向玻璃。
也就是說,這面玻璃看上去只是一面鏡子。
但實際上能從外面,看到里面。
我看著那面鏡子,隱隱覺得外面有人正在看著我。
我問江澄:“你們治安署的老一,是不是在外面?”
江澄沒有回答,沉默面對。
“我猜這事情鬧得很大,畢竟有人死了,你還開了槍。”
“我的律師程小姐,應該正在幫我走動。故意傷人肯定和我沒關系,因為我一切行為,都是出于防衛目的。你們應該正在決定,關我多久。”
我喝了一口茶水,表現的十分淡定的說道:“沒關系,你們可以關我四十八個小時。甚至可以控告我,但也無濟于事,我應該和李圣世一樣,交了保釋金,等候開庭。”
江澄輕蔑一笑:“你很懂我們香江的規則嘛。”
“我又不是傻子。”
江澄點頭:“的確,我們關不了你多久。但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么做,也是出于對你的保護。”
“多謝,不過沒必要。我是被襲擊的一方,你問我什么,我也只有一個回答,什么也不知道。”
似乎我的回答,完全在江澄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
我在油麻地的治安署,呆了四十八個小時。
程欣替我把保釋金交了之后,便把我從治安署帶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半。
治安署外面的街面上已無行人。
我走出大門,只有程欣和白眉,帶著兩個手下站在外面。
除此之外,還有那天在聲勢卡拉ok,經歷生死一幕時,跟在程欣身邊的那個泊車小弟。
我坐上車。
開車的正是那個小弟。
程欣給我拿了一根香煙,我點燃問起來那個小弟:“叫什么名字?”
“蔡明杰,他們都叫我口水杰。”
我點了點頭:“那天怎么跑出去的?”
口水杰回答道:“我帶著欣姐進了電梯,來到二樓的消防通道,從那里跑出去的。”
我繼續說道:“你報的警?”
口水杰點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