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撕破臉,而是召哥你不給我面子啊。”
鷹青冷笑一聲,看著我說道:“好言好語的和你談生意,你卻拒絕我。召哥,香江雖然比不得北方那么大,但開埠以來,龍爭虎斗的地方,你一個人想做大,就得學會妥協,學會低頭,學會跟人合作。”
“我有我自己的計劃,鷹青哥如果來硬的,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撕破臉對誰都沒好處。”
我看向鷹青帶來的那幾個小弟說道:“還有,你這幾個小弟,未必能攔我去路。真動起手來,傷及性命,到頭來你賺不到錢,光安家費就得賠一大筆。”
事已至此,我知道我和鷹青的談話,已經破裂了。
正如我之前所推斷的那樣。
鷹青他就是在先禮后兵。
人早就埋伏好了。
如果和我談的順利,那就合作。
如果談的不順利,埋伏的小弟沖出來,幾把明晃晃的刀子亮在我面前,便能讓我害怕服軟。
“召哥,亮刀子也非我本意。我只是想做生意,你應該知道,我在油尖旺也有卡拉ok的生意。你新的場子如果立起來,我也很難跟我的老板們交代。”
終于,鷹青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
他在油尖旺的場子。
“明白。”我笑了笑:“但跟我沒關系,我開多大的場子,選擇在那里,是我的事情。鷹青哥如果不滿意,可以談,談不攏的話...”
我冷笑一聲:“都是出來混的,一只腳在棺材,一只腳在差館。大不了魚死網破,打個昏天黑地,看誰命硬。”
眼見我軟硬不吃。
鷹青冷冷的看著我:“這就是沒得談了?”
“鷹青哥,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我不知道外面怎么傳我,但我跟泰哥也廝混一段日子,難道你們和記就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膽子大,不要命嗎?”
鷹青抱起臂膀,“我知道了,召哥身后是有老板的。讓我猜猜,李圣世?還是佟玉珠?”
我搖了搖頭:“都不是,老板是我自己。新的卡拉ok場子,是由我做主,跟別人沒關系。”
“好啊,那既然這樣。”鷹青的面容越發陰冷。
之前的體面與溫和。
在這一刻已經在他臉上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森然。
“那就不要談了,召哥的手指我也不要了。
因為你有一雙手,我今天全取走,送給李圣世和佟玉珠,我親自和他們談。”
說完他看向左右:“動手,一雙手我都要了!”
他說完。
茶樓黑暗中那些伏擊者,便紛紛出手,朝著我大步流星的沖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鷹青哥還真是喜歡收集別人的手啊,方杰別跟他們客氣了。”
我一句話說完。
方杰已然從懷里,將那把黑星拔了出來。
對準最近的一個矮騾子。
黑洞洞的槍口,立刻讓他有些腿軟。
香江的這些矮騾子。
善用刀棍。
也受過一些培訓。
但他們的培訓多半是學習,砍人的時候,如何致殘不致命。
如何砍人讓對方見血,但讓對方能喘氣。
說白了,就不是殺人技。
而是傍身嚇人的手段。
但比較有服役經驗,老山活下來的方杰這種人。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戰斗力。
方杰拔出槍來。
面對最近的人。
那人立刻停下腳步。
隨后是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不敢在試圖靠近。
他們也許見過槍。
但是在香江,真鬧到用這種東西的地步,那一定會是大事件。
我看向鷹青冷笑:“鷹青哥,還要撕破臉嗎?”
鷹青陰鷙的看著我,片刻后說道:“怕雞毛,他不敢開槍,給我砍他!”
他一揮手:“每個人加五萬塊,我今天就要他的手!”
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