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料到,李圣世竟會在這個時候把電話打來。
因為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不光是我,我相信所有人都是草木皆兵。
我接通了電話。
“喂,李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表現的客氣。
也盡量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
然而電話那頭,李圣世沉默了兩秒鐘。
問出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問題。
“多久沒睡覺了?”
我愣了一下。
突然反應過來,已經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而根據我和阿飛約的時間,距離和記選坐館的結果塵埃落定。
還有四十個小時呢。
“如果不困的話,來我這里喝杯咖啡?我親自磨的。”
我突然想到,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李圣世是有偶爾通宵習慣的人。
因為他經常要看國外的股票,時間自然而然是跟著海外的時間走。
“好啊。”
李圣世輕聲說道:“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我會給你準備一些早點,順便一起陪我吃了。”
“好。”
我平靜的答應過后,便掛斷了電話。
“李圣世這個時候約你會聊什么?”程欣顯然也聽到了李圣世與我,在電話里面的談話內容。
便立刻關切詢問了起來。
車內的氣氛有些凝固。
很顯然,李圣世對于所有人來說。
都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不光是面對他時。
那種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更重要的是,他這個名字,似乎就代表著某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
是一種,能夠一句話斷人生死,一個決定能讓無數人一夜暴富,也能讓無數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絕對力量。
這不由得讓我,更加覺得好奇。
李圣世在這些矮騾子的眼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高不可攀仰視一般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李圣世約我聊些什么?但他一向也是如此,電話里從來不說正事,一陣故弄玄虛,非得是見了面才肯說出主題。”
程欣擔憂的說道:“讓方杰陪你去。”
我搖了搖頭:“沒必要,我安排他去做別的事情了,別讓他分心。再說,真去了李圣世的地方,真要是有危險,方杰能護我周全,但最后自己也得把命搭進去。一命換一命的事情,我陸文召做不出來。”
我指著前面的路口說道:“前面紅綠燈停車,我打車去就行。”
距離紅綠燈只有五十米。
但我覺得,程欣仿佛開了一個世紀。
停下車之后。
我突然發現身上沒有香煙了。
于是問他們誰身上還有香煙。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給我找了起來。
紅色萬寶路,黑色萬寶路,以及三五香煙,紛紛掏出來遞給我。
我笑著開玩笑說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這么緊張干嘛?”
“閉上你的烏鴉嘴!”程欣憤怒的對我說道:“我幾點去接你,去哪里接你?”
我搖了搖頭:“不用接我,買輛車票,回中原,等我電話。
四十八個小時之后,你們接到江澄的電話,就來給我收尸。如果接到我們的電話,那就打磨刀槍,我們來攻占香江!”
說完我關上車門,點了一根香煙,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