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起眼睛,十分認真的對彭佐治說道:“做掉紅酒的人,應該就是當時距離他最近的人,換而言之,當你們走出餐廳的時候,那個殺手就在人群里面。”
我身體微微前傾。
湊近到彭佐治的身邊。
輕聲的對他說道:“佐治哥,你是前輩了,這些事情,你難道推斷不出來嗎?”
彭佐治異于常人的平靜。
非但沒有感到驚訝。
反而冷笑了一聲:“難怪尤伯之前私下里,對你評價極高,卻也感到十分惋惜。
評級高是因為,觀察敏銳,沒有加入任何社團,卻仍然能夠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你這樣的人,不是我們和記的人,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我笑了笑,沒接他的話。
彭佐治接著說道:“那你知道是誰做掉紅酒的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查案追兇是阿sir做的事情,不歸我管。”
“那你還說,要找到做掉紅酒的人?憑什么?難不成,讓我這一把老骨頭幫你?”
我笑著說道:“當然了,佐治叔,你在和記資歷老,這個人當然是由你來交出來了。今晚都有誰在火鍋店?”
彭佐治想了一下:“那可多了,吹水明,蟄仔,還有他們的幾個小弟,人都在牢房里面關著呢。”
興許是思前想后,都不明白,彭佐治接著說道:“這根針的膽子就這么大,敢混到西九龍治安署里面動手?瘋了?!”
我沒有回答彭佐治的問題,而是接著詢問:“佐治叔,你和我簡單說說,吹水明和蟄仔的來歷吧。”
“吹水明是在紅磡混的,早年家中人落男來到了香江。之前住在九龍城寨。至于蟄仔,他家本來是西貢的漁民,不過他是一個賭徒,還好色,并且屬于那種色中惡鬼。”
彭佐治說的相對簡單。
也只是把這兩個人的來歷,說了一下。
我則接著問:“他們有資格,競爭今年的坐館和渣數嗎?”
彭佐治搖了搖頭:“沒這個資格,他們都還太年輕了。而且蟄仔還做面粉生意,你知道的,不論坐館還是渣數,只要沾上那些不該碰的生意,都沒有資格。”
我心頭一震,眉頭緊鎖的問:“蟄仔本人吃面粉嗎?”
彭佐治搖頭:“他自己雖然賣,但絕對不碰。他的生意,都放在紅酒和鷹青的場子里面散。”
我心中猜想。
這個暗樁多半就是蟄仔了。
他的貨在東西九龍都有賣。
這證明這其中和西九龍也有利益瓜葛。
雖然其中關系我暫時理不清楚,但我能確定蟄仔一定有問題!
于是我接著問:“除了他們,還有誰有資格選今年的渣數?”
彭佐治思考了片刻:“倒還真有一個人,牛頭角的大明。如果紅酒掛掉的話,他今年最有希望選坐館,不過幾天吃飯沒有他。”
我心頭疑惑,接著問:“那么現在被抓進來的這些人里面,都沒有人有資格選渣數嗎?”
“沒有。”彭佐治態度很堅定。
我正疑惑。
如果在場沒有人,那蟄仔會對誰下手?
難道我推斷錯了?
隨后彭佐治被人帶走。
江澄問我:“怎么樣,神探召,問清楚什么了?”
他的話語里帶著調侃。
而我只能無言沉默的搖頭。
卻也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震嘈雜騷亂聲。
我聽到外面有人在大喊大叫著什么。
江澄走到門口打開門:“怎么回事?”
而我緊隨著聽到門外,一個暴躁如雷的聲音傳來。
“我丟類老母,陷害我!我車里的那些貨,不是我的,你們最多關我四十八個小時?!”
我順著向外看去。
江澄問一個年輕阿sir:“怎么回事?”
那個阿sir進來匯報:“牛頭角的大明,在一家酒吧喝醉了酒鬧事,我們的同事趕過去,發現他車里危險攻擊武器,所以就帶回警署了,現在正和蟄仔他們關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