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緊張,剛才那個人叫何天就。我們都叫他就叔,是何家的管家,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是我們家的老人了。”
我夾著香煙的手在這一刻都在顫抖。
目光如炬的看著大明:“你是何家的人?還是一個香江地頭上的社團老大?你到底什么身份?”
我就差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看向阿飛:“所謂的爭奪坐館和渣數,只是表面對嗎?”
我說著說著,突然心頭靈光乍現。
抬起頭來再看他們,卻也是充滿了惡意。
“不對不對,你們在合伙演戲!讓我想想,你們想除掉的人就是紅酒,甚至可能還有蟄仔。這兩個人大概率是炮灰,或者是影響你們計劃的絆腳石,我說的對嗎?”
我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這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人心如同深淵一般不可測的悚然。
我在治安署里面,如同無頭蒼蠅一樣。
本以為做了一件本是驚天動地,但實則是極為隱蔽的事情。
結果,到頭來,我無形之中居然被別人利用了。
我悵然若失的坐在沙發上。
阿飛得意的笑了笑,喚來一個服務員,給我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客氣的對我說道:“喝一點吧,喝一點我告訴你怎么回事。”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無力的說道:“說吧,炫耀吧。”
阿飛笑了笑:“其實沒什么好炫耀的,你也不必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者。其實這就是一個賭局而已,我們都是大人物那雙無形大手下,操縱擺弄的棋子而已。”
我又點了一根香煙,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阿飛則接著說道:“大明,你來說吧,你是當局者。”
大明笑了笑:“你也是,不是嗎?”他拿起一顆花生放進嘴里:“好吧好吧,我來說。我叫何建明,我的確是何家的子弟,我的父親就是賭王,不過,我的母親并非正妻。”
我是知道賭王的妻子有很多,外面留情的也有許多。
這點整個香江和濠江都知道。
隨后他接著說道:“我六歲跟著母親來到了香江謀生。
十二歲加入了和記,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那個家產生絲毫聯系。一直到去年,就叔找到我。葡國的貴賓廳被崩嘴崩賣給了一個泰國人。何家不方便出面,所以想讓我幫他們拿回來。這個泰國人很神秘,從來不出面,只把生意交給自己的手套。哦,也就是紅酒來做。”
大明說完看向阿飛:“而我是和記的人,所以做這件事最合適不過。因為何家是不會和香江的字頭直接起沖突的。何家早就洗白了,而崩嘴崩是整個濠江最有實力的一股力量。能夠和崩嘴崩抗衡的,也就只有和記了。所以,我找到了阿飛。阿飛的計劃里面,只有在選坐館的時候,才是最適合動手的時候。”
我聽到這里,如坐針氈。
所以,選坐館只是一個幌子。
阿飛似乎是看到了我眼神里的異樣。
笑著說道:“召哥,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一個野心家。我幫何家做事,何家幫我做事。本身過去的四十八個小時,就是一個互惠互利的事情。我推師爺蘇上了位,何家順利拿回了崩嘴崩搶走的vip客戶室,而你保住了生意,沒有得罪你身后的那些老板。江澄找到了治安署里的那根針,而我伯伯則清理了門戶,為他的那一股勢力鞏固了社團字頭內的地位。所有人都是贏家,沒有輸家。”
他用一種極為平靜,甚至冷漠的語氣說道:“當然,除了紅酒和蟄仔因此丟掉了性命。”
說著阿飛舉起酒杯:“來吧,讓我們為勝利干杯,為生意干杯,為未來干杯!”
我下意識的舉起酒杯。
可突然意識到不對,又把酒杯重重的放下來:“不對,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西九龍治安署里,會幫你們救下大明。如果我不在,大明很可能就吃下了那一份有毒的蔥油雞飯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