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車里。
本來已經很疲倦,想要立刻回去睡上一大覺的我。
在聽到楊廣祿說完這話之后。
整個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我至今都想得明白。
當初在李圣世的面前。
我至今都記得,當時的李圣世咄咄逼人。
我自稱是剃頭匠的后代。
所以袖藏刀刃。
李圣世卻仍然是將信將疑的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我記得那電話的內容。
猴子提起來了一位,在紅墻深居簡出,喜歡去故宮逗貓的女人。
我看向那輛銀灰色的奔馳車。
再看向楊廣祿,狐疑的問:“當時我在李圣世那里,命懸一線,差點去見閻王...”
我還未說完。
楊廣祿點點頭:“別多問了,你新片開機那天,寶島人來鬧場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楊廣祿隨后指了指身后那輛銀灰色的奔馳:“同樣,車里的那位也知道了。所以有了后來,你他的電話,打到了李圣世的手里。算起來,他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最好還是識相一些,趕緊上車,別讓恩人等你太久。”
我深知楊廣祿的手段。
老莊評價他是大隱隱于市,但手眼卻能通天。
畢竟免稅港這種提前四五年,尋常人都未能夠接觸到的消息與內幕。
他全部一清二楚。
若不是楊廣祿,或許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免稅區的這筆生意。
于是我立刻清醒不少對程欣說道:“你先回酒店。”
程欣沒有多想,立刻開車離開。
我跟著楊廣祿,來到那輛銀色奔馳前。
打開車門,坐上車。
一個女人正在車內,看著一本英文版的《雙城記》。
她頭也不抬的對我說:“上車。”
我坐上了那輛,不知價格,但一定是收藏級老車的銀色奔馳。
我內心其實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我知道對方是大人物,但具體有多大,我是真的猜測不到。
但從楊廣祿的態度,其實也不難看出。
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的年齡。
成熟,知性。
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里面則是黑色的內襯。
戴著一副十分精致,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金絲眼鏡。
緩緩地放下手里的《雙城記》后看向我。
“陸文召,聽說過你的名字。”
她語氣略帶戲謔。
緩緩的打開車窗看向車外。
我很好奇,這個能讓李圣世都忌憚的女人,到底什么來頭。
于是我便問道:“請問您貴姓,我總要知道,幫我的人是誰。”
女人淡淡的說道:“鄧枝謹。”
我努力搜索著我的記憶。
卻一時半會,根本想不到,我的人生里面,有誰姓鄧。
在我二十幾年單薄的人生里面,不管是上學時期,還是坐牢的時候。
都沒有認識一個姓鄧的。
“為什么救我,我們壓根就不認識。”我問道。
“呵。”女人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想嗎?”
她不屑的說道:“并非是我要救你,只是有人求我。”
“老莊?”我問道。
“不是。”女人搖了搖頭:“行了,廢話不多說了,我找你是有一件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