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宮?”
我問楊廣祿。
嘴上也沒打算饒人,說道:“天宮里面的人賭性都這么大嗎?”
楊廣祿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只不過何家是澳門的天。地位甚至比總督還超然一些,所以,過了何家這一關,就是李超人了。”
我問道:“不會出什么幺蛾子吧?”
楊廣祿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何家還是算識大體的。大義面前,不會掉鏈子。倒是那個李超人...”
我見楊廣祿停頓了一下。
詫異的問:“怎么說?”
楊廣祿嘖了一聲:“坊間怎么說李超人的,從來不會賺最后一枚硬幣。
這話其實很有針對性,就是李超人的商業嗅覺十分敏感。
所以,當年他從鄧家老太爺那里,得到的就是時間。”
我瞇著眼睛。
腦袋里面,盤算著楊廣祿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多多少少,其實我也能明白一二。
李超人所謂的時間。
便是發展的時間。
八十年代之后,逐漸開放。
李超人便在1992年左右的時候,開始在滬上圈地搞房地產了。
融資圈地,抄高地皮,最后轉手一賣。
這一系列的操作,的確趕超絕大多數人。
我和楊廣祿有一搭沒一搭的正聊著。
那邊足球比賽也就開始了。
我沒什么運動天賦。
對于足球更是一竅不通。
我不太懂其中規則。
只知道把球踢進球網,就能獲得一個比分。
至于犯規,越位,任意球什么的,我就一概不太清楚了。
沒辦法,上高中那會兒。
我就基本上跟各類運動絕緣。
后來入獄在牢里面,也基本上跟體育運動絕緣了。
我不太懂足球規則。
這比賽對于我來說,無異于催眠。
于是我把注意力,全部留在了鄧枝瑾的身上。
她坐在雪茄吧的沙發上,一邊品著紅酒,一邊看著比賽。
時不時的還會和何菲瓊聊兩句。
我與她有段距離,也聽不到她們聊了一些什么。
這時張炳哲跑了過來,小聲對我說到:“詹佩瑜已經送上船了,漁佬親自負責,送到香江之后,怎么安排?”
我瞇著眼睛說道:“讓白眉二十四小時守著,不能有任何差池,一切等我回去再說。”
張炳哲嗯了一聲:“小白也問了,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我沉思片刻:“最晚后天,讓他多小心,號碼幫不會安耐得住的。”
“好。”
張炳哲說完離開去辦事。
我則繼續當個木偶似的,陪在雪茄吧里面。
什么尤文圖斯和阿森納,我一概不知道。
比賽看得我昏昏欲睡。
上半場結束。
雪茄室內燈光打開。
鄧枝瑾伸了一個懶腰。
燈光照下來,我這才看到,她的雙加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