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高佬的喉嚨在瘋狂的發出咯痰似的干咳噪音。
他下意識的捂著喉嚨。
鮮血順著指頭縫,不斷的往外流。
我大膽的去想象了一下畫面。
如果他此時此刻松開捂住喉嚨的手,我都能夠想象得到。
血如泉涌一般,猩紅熱血,一股腦的噴在我的臉上。
所有的場面,一片安靜。
高佬踉蹌后退了幾步,但是臉上的血氣。
正在以肉眼可見的方式,一點點的變得蒼白。
他龐大的身軀,此時此刻軟綿綿無力的倒下。
最終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轟然摔倒在地。
“送醫院。”
李澤炬皺著眉頭說道。
胡子勇立刻起身,扛著身體癱軟的高佬就往外走。
何菲瓊看著地面上,那張意大利進口的地毯,皺起了眉頭。
略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安排人,換一張新的地毯。”
保鏢點頭。
結果何菲瓊一個眼神瞪了過去:“立刻,馬上!”
“是!”
保鏢立刻轉身離開。
李澤炬撓了撓頭,訕笑說道:“不好意思啊,何小姐,弄臟了你的地方。”
何菲瓊眸子森然的說道:“明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非要逞強,攪擾了所有人的興致。”
說完她起身,來到了鄧枝瑾的身邊:“鄧小姐,抱歉,是我招待不周。”
鄧枝瑾擺了擺手:“很無趣,三場賭局,三個意料之中的結果。只是...”
她看向李澤炬說道:“李少,碼頭港口的事情,還需要我親自和你父親談談嗎?”
李澤炬立刻搖頭:“不必了,不必了。我們李家做事,向來還是說一不二的。父親派我來跟小姐做生意,我們自然要按規矩來。輸了就是輸了,港口的事情,我父親一定會親自去帝京,登門道歉。”
李澤炬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不過小姐放心,按照之前的約定,我李家在海外的所有港口,都會按照規矩,打包給您。”
鄧枝瑾嗯了一聲。
很自然而然的打了一個哈欠:“行了,事情談妥了。我也乏了,回去吧。”
說完起身,便往門外走。
何菲瓊一路小跑的跟著他:“鄧小姐,我送您。”
“不用了,好好安頓我的朋友吧。”
她手指向我:“我朋友今天不容易,給他找個好醫生,順便,安排個好一點的地方休息。”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
纖細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我的胸口:“好好休息一晚上,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
“你說的是三天的。”我身體有些沉重,疲倦快要把我拖垮。
我依靠在墻上對她說道。
然而,鄧枝瑾卻說道:“所有的賭局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勝利者結算收益的時候。你只是陪我來而已,也沒有上牌桌,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跟你沒什么關系了,好好休息。”
她拍著我的肩膀,轉身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我感覺自己被耍了。
像極了一個替人賣命的奴隸。
我這輩子都沒有被人如此玩弄過。
加上剛才,搏命一般的廝殺。
此時此刻,我從未有過的屈辱感,正涌上心頭,讓我拳頭緊握。
我剛要說話,李圣世從我面前走過:“聽我的,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已經很晚了,鄧小姐也累了。”
我很少見到李圣世像現在這樣,語氣如此的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