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來了這女人話里話外的意思。
也確定,不管我今天入了誰的局,被誰設計了。
這倆女人都應該是不知情的。
我看了一眼墻角的男人。
蹲到他的面前。
“一心求死?”
男人點頭:“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
他抬起手,無力的指著外面地上的尸體。
“他們也是,只不過你來的比我們想象的快。我本以為,我們三個人能把你做了的。說到底,我們技不如人,該死。”
我擺了擺手:“我不想聽你廢話了,有什么未了心愿嗎?”
男人一愣,苦笑:“套我話?想要收買我?我告訴你了,有人花了三千萬買你的命,就算沒殺了你,我拿到的錢,也足夠我老家的一家六口人,四五年吃喝了。
我弟弟有錢上學,我妹妹能置辦一身好嫁妝,嫁進省城,我爸...”
嗖!
話音未落。
我手里的刀片,已經順著他的脖子切開。
鮮血是噴出來的。
我立刻起身后退,避免血濺我一身。
男人捂著喉嚨。
手腕和脖子全在流血。
本來只是手腕,或許能活幾分鐘。
可現在喉嚨被割開,性命也就只剩下十幾秒了。
“少他媽給我來這套,什么年代了,自己沒本事拿腦子賺錢,就只能拿命去填。”
噴涌的鮮血逐漸收斂。
我再度蹲下來,扯開他的西裝。
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錢包。
錢拿出來,扔在血水里面。
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幾張卡。
一張渣打銀行的銀行卡
一張農村信用社的卡
另外一個酒店的房卡和一張咖啡店的名片。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把所有的卡片放進口袋。
皮夾子扔在將死的男人臉上:“渣打銀行的卡應該雇傭你的人,拿別人的名義辦的,沒什么用。但是這張農村信用社的卡,應該是你自己的。
我承認想要調查你很難,但想要弄清楚你的背影不是不可能。
你以為你一個跨海渡江來的小人物,想在香江做一件大事。
賺在內陸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賺不來錢,然后把命留在這里,把錢留給家人?
窮瘋了?
行,你不是挺顧家的?
既然出門賺刀口錢,為了弟弟又為了妹妹,還有爹啊娘啊什么的。
那行,我成全你。
錢你拿走,你全家的命,也算我的!
有人設局讓我進了這棋局。
而你只是棋子而已。
你在你身上討要不到半點好處,那我就去找你家里人了。
什么出來混禍不及家人,全他媽是屁話。
我來香江早就不信這套了。
我當年也是棋子,所以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覺悟。
人死燈滅,但債不能消。
還有,我也是窮苦出身,但我從小沒見過我爹媽。
所以,我出來混,一只腳在棺材里,一只腳在監獄里。
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來到了香江,跟社團拼過命,也被大佬出賣過。我就認一個道理。
那就是死就死了,別讓人拿到軟肋。”
我眼看著男人逐漸要咽氣。
在他將死的最后幾秒鐘我說道:“查你的背景不難,花點錢和時間,總能搞清楚。
搞清楚之后呢,當然是送你全家下去見你。”
我已陰狠到了極致。
這并非是我的氣話,而是真心實意要這么做的事情。
因為我最討厭被人利用設計。
但現在,我深知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
眼前的男人想要死,那我就成全他。
可他到死嘴都這么嚴,那我就得讓他知道,這條命的代價是什么。
男人奮力的想要用手抓我,我卻一腳踢開。
把那些銀行卡交給方杰:“讓張炳哲去查,花多少錢,多少時間都要給我查清楚,眼前這幾個狗東西到底是誰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