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江澄這個老油條。
遠比這個新人要老道和成熟。
他只是默默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沖我笑著說道:“陸老板,我也相信,你生意做這么大了,打打殺殺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小的去做的。”
我見江澄給我挖坑。
這話里話外,我稍有不慎接的話有錯,那就一定會被他揪住小尾巴。
于是我說道;“江sir,你這話說的。這事情真的和我沒關系,我去工業大廈是去談生意的。”
我轉過頭看向那個,情緒激動的年輕探員:“阿sir請問槍戰發生在幾樓?”
“十二樓。”年輕警員說道。
我疑惑搖頭:“十二樓,可我去的是二十一樓的冷庫啊。”
我輕輕瞧著桌子:“那間工業大廈,有很多作坊工廠。但是整個二十一樓是一家冷庫。你也知道,我的夜總會是有一些小吃的,我自己本身呢,也打算明年做一些餐飲生意。”
“少和我廢話,你什么底細,我不比江sir知道的少。
你的夜總會,每天只是賣一些小吃而已,用得著冷庫嗎?!”
白眉這時在一旁說道:“但是,我們有生意是給油尖旺的幾個酒店,提供冰鮮牛排,還有一些豬肉,魚鮮的。找冷庫保存,這很正常。”
我立刻點頭:“是啊,陸sir,你真的冤枉我了。”
我一臉愁眉說道:“的確,我是知道的,昨天那個時候,發生了槍戰。我也聽到了槍聲。”
“我們是跟隨著大樓的人一起疏散的。”白眉也插話說道。
年輕探員火氣旺,用力拍著桌子:“我沒有問你!”
我立刻玩笑起來:“阿sir脾氣好兇哦。”
“少來這套,我們警署對大圈仔是零容忍。”
一旁的方杰緊握拳頭。
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神里往外溢出的殺意。
他就是這些人嘴里的大圈仔。
這本身就是一個略微帶有歧視的名字。
別看方杰是一尊我身邊的殺神。
但實際上,他更是一個心思極為敏感的人。
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及這些帶有羞辱性的詞語。
甚至我有時候,對他說話,都要仔仔細細過一遍腦子。
眼看方杰皺眉,我立刻說道:“阿sir,你說什么?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些我,我的朋友,和我都是內陸來的。
而你的話,多多少少帶有一些歧視的意思。
我是有律師的,如果你再無理取鬧,那對不起,請你離開,我的律師會去找你,當然,我也知道,治安署是有內務部的。”
我身體微微前傾,面對著那個年輕的探員:“到時候,我的律師和你談,而我會直接去內務部,和能管得住你這張嘴的人談。”
“矮騾子,大圈仔你再說什么話?!”
年輕探員被我三兩句話徹底惹怒。
豁然起身,就要亮證件,并且把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我搶先一步攔住同樣準備動手的方杰。
畢竟對方是條子。
我只能言語激怒。
真要動手,那事情就大了。
年輕探員拿出了證件。
而我搶先一步,抓住方杰和白眉的手舉過頭頂。
“哇哇哇,阿sir脾氣好差勁啊。”
隨后我指著他們身后的監控探頭。
那是我叫人提前安裝的。
其實是一個擺設,通電了,但沒有開機。
“阿sir我這里的監控,比你們治安署的要靈,不會平白無故的斷電或者壞掉。
你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被記錄。
接下來,你是要帶我走?還是打算動手打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