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里人流量極大。
我們兩輛車停靠在這之后,我立刻安排人先把車開遠一點。
帶著張炳哲和江竹兒上了樓。
江竹兒租住的是一個八十年代左右的八角樓。
沒有陽臺,沒有客房。
獨立的一間房,比鄰著鏤空的走廊。
一條欄桿,橫七豎八的搭著晾曬的衣物,在外面就是逼仄狹窄的巷道。
我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住在這里。
尤其還是在夜場工作,半夜回到家之后。
要經歷怎樣的一場提心吊膽的夜路。
來到房間,江竹兒翻箱倒柜的尋找包扎的藥物。
找了半天,也就只有半卷紗布和一些碘伏。
我觀察四周陳設。
十分簡單且簡陋。
家里其實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可以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算不得家。
只有沙發上,有一個還完全拆封,裹著一個牛皮紙的女士皮包。
不是那種奢侈品,但我看了一眼牌子也得是幾千塊了。
屬于那種,比較小眾,但很有特點的牌子。
一看就是有男人送給她的。
“別忙了,我讓漁佬安排人去找藥了。”
我坐在沙發上,默默的點了一根煙。
可卻發現打火機找不見了。
江竹兒摸索著,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個打火機遞給我。
興許是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她怯生生的說道:“我不抽煙,只是這里是老房子,偶爾會停電,我點蠟燭的。”
我點燃嘴里的香煙:“沒問你這個。”
她又趕緊解釋:“也不是男人留下來的,我這里沒有男人來過。”
她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我:“你們是第一個。”
我擺了擺手:“也沒問你這些。別害怕,幫我倒點水。”
“嗯。”
她起身離開。
我拿紗布扔給張炳哲:“先自己簡單包扎,漁佬他們很快回來。”
“嗯。”張炳哲點了點頭。
我走到廚房,江竹兒正在倒水。
我走到她身后,打開窗戶開始抽煙。
“沒關系的,我每天在場子聞了不少二手煙。”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一個月在場子里賺多少錢?”
我突然發問。
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好的話幾千塊,不好的話,幾百塊。”
她洗著手說。
我這才發現,她的手上,還有不少的血跡。
“還行啊。”
我隨口應付了一句:“不過你的收入能力,支持不了你買沙發上那幾千塊的皮包,對自己很舍得啊。”
我一句話說完。
看向江竹兒。
后者突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陸老板,你什么意思?”
江竹兒低著頭。
我接著說道:“那個包是男人送你的,你應該很喜歡。但是出于某種原因,你不能帶在身上。我猜,這是他追求你的手段。但是后來,因為一些事情,你拒絕了他的追求。”
“陸老板我不明白你說這些事做什么?”
我湊近到江竹兒的面前。
“實話告訴我,對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今天晚上陪我?”
“什么?”
“還裝迷糊?”我指著門外的那個包:“對方應該是去過場子里幾次,一來二去和你熟了,送了你包,甚至可能還給了你錢。讓你在今天,我出現之后留在我身邊,對嗎?”
“從你進包房的那一刻,都是計劃的一環。”
“后來那幾車人也是計劃的一環,只不過對方太不專業,請來的都是些什么臭魚爛蝦。”
“當然最后,把我引到你的家里,也是計劃的一環?我說的對嗎?”
江竹兒臉色已經變了。
我不等他反應,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不欺負女人,但我也得鬧明白,為什么有人要搞我?”
砰砰砰!
正說著,江竹兒還沒回答我的連環發問。
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而我十分篤定,這急切的敲門聲,絕對不是出自于漁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