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真燒我一下,我都能告你濫用職權。”
“你這修為,再來一雷火我怕是活不過今晚。”
余晗罵了句:“狗嘴里吐不出好話。”
“你怎么不多躺幾天啊?”
“我還想報個命救命的恩,結果你又起來了,逼我尷尬。”
陳長安嘆了口氣:“你命挺大。”
“這火,換別人早沒了。”
“現在是你救我了,你高興沒?”
余晗翻個身,咬著牙撐著坐起來,一邊挪一邊罵:“高興個屁,我腿都斷了。”
“下回你要再跳火里拉我,我真燒你。”
陳長安起身,把爐印丟回袖子里,一句話沒多說,走了。
余晗在屋里喊了一句:“你去哪?”
“開封號大典。”
“你是第一屆不自己封自己的真仙,臉真大。”
……
問道山主壇,九點鐘敲響,主壇外坐滿了人。
焚月殿、靈道山、萬象宗、離火谷、北荒三妖、甚至中洲那幾個嘴上說不沾“問道”名頭的老牌宗門,也全來了。
靈舟排著隊,禮物一堆一堆送,跟趕集一樣。
主壇上掛著一塊新匾,上面寫著四個字:
【封號焚心】
陳長安站在臺上,一身黑袍不換,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掃了一圈道:“我今天不講道。”
“今天給她一個交代。”
“她這命,是在火里一口一口熬出來的。”
“你們說她是雜血,她沒吭聲。”
“你們說她是魔種,她也沒殺人。”
“現在她是真仙了。”
“那她今天要是還沒名沒號,那我這問道山,以后就別封真仙了。”
“問道不封香火,但給她立個名,我自己立的。”
“焚心,不是火。”
“焚心,是她能把自己燒完都不低頭。”
“她有這個命。”
“有這個膽。”
“也有這個資格。”
“現在起,問道山設‘焚心殿’,焚心為主使,掌山中一半火陣、靈火符權、煉器爐系。”
“她說話——比我大。”
“你們誰不服,可以試試她的火夠不夠燙。”
這話說完,全場沒人敢應。
一來是服氣,二來是怕——真怕。
她剛剛從雷火里爬出來,那焚心火印還帶著神劫余韻,誰敢去碰?
焚月殿老殿主第一個站出來,躬身:“焚心真仙,自今日起,列我火脈第一席。”
“靈炎天書,送。”
“我們焚月殿從此歸于問道山火系正統。”
萬象宗的副宗主也站起來:“我東支真火堂,也愿奉焚心之號為火道主榜。”
其他宗門一看,紛紛跟進。
不管真心不真心,面子得給。
今天誰不站,那就是跟問道山對著干。
……
封號儀式結束,焚天臺祭完火。
陳長安回了后山,余晗還坐那靈泉邊泡腳,一副“我累死了不想說話”的樣子。
他站在后邊看了一眼,走過去,手里拿著一件新的火袍。
“給你縫的。”
“穿吧,別老披我那件。”
“顯得我衣服少。”
余晗看都沒看,拿過來往身上一甩:“穿了。”
“你不高興啊?”
“今天這排面,整個中州都知道你問道山封仙了。”
“我是你
陳長安想了想:“你想要啥?”
“隨便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