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派出所門口，段所和柳星辰走出，站在了李全勝的左右。
“怎么，郁悶了？”
段所遞給他一根煙，李全勝瞧了眼他，跟著“唉”了一聲：“我的段所啊，快兩個月了……中毒案、邢俊峰和李雷的案子，現在又多了個袁偉……你說，我這心里能不著急嗎？”
說著，柳星辰將火遞上，李全勝歪頭點著，跟著吧嗒了兩口，吐出一口煙霧后：“還有一個月……我當初跟杜局夸下海口，我要是就這么灰溜溜的帶著兄弟們回去……別的不說，那個陸長明就第一個把我笑話死。”
“哈哈哈……怎么，老陸還真的能把你吃了嗎？不會不會，你啊，也別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
段所說著拍了他肩膀一下，可李全勝卻苦笑著搖頭：“我的段所長啊，人言可畏，我李全勝這次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就算他陸長明不埋汰我，別人呢？全局上下好幾百號的人，我李全勝的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李全勝是越想越郁悶，直接一下蹲在了臺階前，段所和柳星辰見狀，二人只能相互看了眼，跟著也都蹲下，柳星辰想了想：“鄭澤林這次結婚……袁丹看來是幫不上咱們了。”
“是啊，這小丫頭，你說咱們跟她說的也夠深刻了，她可倒好非嫁不可……這你說，唉！”
李全勝是唉聲嘆氣。
“有沒有別的什么地方咱們沒想明白……什么辦法我們是不是還沒有努力試一試？”
段所從領導的角度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總覺得啊，這個鄭澤林真的要是干了這么多的壞事，怎么也該留下一些線索吧？”
“我的段所，這小子自己的車都燒了，你說……他為了不留下任何的線索，袁偉的尸體和車子，他也直接燒毀，他是那種心思縝密的人，從邢俊峰的案子開始……我就覺得，他每一次起殺心的時候，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有所準備，甚至想好了處理的辦法。”
李全勝說著將煙頭扔到地上：“遇到高手了，這小大學畢業，有文化有頭腦，冷靜還他娘的很善于演戲……這次真的是讓我見識到了，干了警察這么多年，他也算是我遇到的不多的對手。”
“哈哈……能讓你李全勝這么說，這個鄭澤林也算是值了，放心，天網恢恢，這鄭澤林多行不義必自斃。”
段所說著再次拍了下他的肩膀，李全勝卻苦笑著看了眼段所：“我的所長大人啊，咱們能不能別給我畫餅了。”
“哎，這是什么話，我跟你說要自信啊！”
段所說著看了眼時間：“不說了，太晚你們嫂子一個人在家不敢待……走了走了。”
“所長，飯盒……？”
“明天再說吧。”
看著段所擺著手走入夜色之中，李全勝對柳星辰道：“老段這人不錯……就是有時候太佛系了。”
“都像你？那不是把人都累死啊？”
柳星辰說完，起身走向屋內，李全勝卻不服氣地道：“哎哎，我怎么了，干工作就該這么干，再說了，咱們這種工作能和別的一樣嗎？你想清閑，犯罪分子不允許啊！對不？”
“啊？”
看著李全勝略帶疲憊的背影走進屋內，柳星辰搖了搖頭，跟著看了眼夜空：“趙成良這小子現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南都，海邊。
趙成良坐在沙灘上，白色的沙子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白天余留的溫度，皮膚和沙子接觸，那種顆粒感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