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氣氛劍拔弩張
李寶亮此時皺著眉頭,顯然他對鄭虎激烈的反應和不配合的態度感到十分不滿:
“鄭虎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和態度!現在不是發誓的時候,是讓你陳述事實!槍支是在你的個人衣柜里找到的,上面也提取到了你的指紋,這是無法否認的客觀證據!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
“狡辯?”
鄭虎嚯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怒視著李寶亮,“我狡辯什么了?槍是在我柜子里找到的沒錯,可那不是我放進去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陷害的?哼”
李寶亮對鄭虎的堅決不配合的態度十分不滿,打開了放在桌上一直沒有動的檔案袋一字一句說道:
“昨天下午,丟失的92式訓練手槍。經過技術鑒定,槍支上留有清晰、完整的你的指紋。”之后一件件從檔案袋內掏東西
“人證(槍管員小王和協助清點槍支的孫景才教員的證詞)、”
“物證(在你處找到的槍支)、”
“技術鑒定(你的指紋還有倉庫內你的鞋印)……”
拿出來最后一件證據,李寶亮剛才鐵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證據鏈是完整的。你現在說你不知道,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我的指紋?”
鄭虎氣得臉都漲紅了,“我下午幫孫教員擦了那么多槍,槍上有我的指紋再正常不過了!這根本不能證明槍是我偷的!這邏輯不通!”
“是嗎?”李寶亮抬起眼皮,冷冷地看著他,“那你倒是解釋解釋,為什么偏偏是這把丟失的槍,會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你的私人物品里?難道它自已長腿跑進去的?”
“我怎么知道!”鄭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肯定是教員讓我幫他整理擦拭訓練用槍,我接觸過那些槍,留下指紋再正常不過!這根本不能證明槍是我偷的!”
他轉向一直低著頭的孫景才:“孫教員!你說句話!昨天下午是不是我幫你擦的槍?是不是你說槍支清點入庫沒問題,我才離開的?”
孫景才猛地被點名,身體幾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道:
“是……是你幫我擦了槍……但是……但是槍支入庫清點……是槍管小王負責的,我當時……我當時有點急事先走了……”他竟然將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你!”鄭虎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指著孫景才,嘴唇哆嗦著,“你胡有人栽贓陷害我!肯定是!你們不去查誰陷害我,反而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你們這是什么調查?這是誘供!是逼供!”
“到了這里還不說實話?鄭虎,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旁邊的另一名工作人員突然插手,沖著鄭虎厲聲呵斥道。
李寶亮抬手示意那名工作人員稍安勿躁,孫景才立刻反駁道:
“我當時確實有急事,交接后就離開了,是你自已留下跟小王交他看著情緒激動的鄭虎,語氣依舊冰冷,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誘導:
“鄭虎同志,組織上考慮到你過去的表現,以及你多年在部隊服役的經歷,也愿意給你一個機會的!”
“放屁!”
鄭虎徹底被激怒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水杯都跳了起來,“孫景才,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認是吧?!”
“鄭虎!”李寶亮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注意你的態度!這里是調查現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孫教員是你的老師,你怎么說話呢!”旁邊負責記錄的干部也放下筆,皺著眉看著鄭虎。
鄭虎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他知道自已失態了,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誣陷和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