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瞬間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和驚呼聲。
過了片刻,小平頭便押著兩個早已被制服的,狼狽不堪的男人,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是謝東和孫浩嗎?”趙成良直接問道。
兩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只見其中一人的臉上,還帶著幾道尚未愈合的,血淋淋的傷口。借著慘淡的月光看去,確實是有些滲人。
趙成良看兩人沉默不語,也不再多問,只是命令手下,將他們帶走。
隨即,他又組織人手,立刻趕往清水溝的那座破廟。那兩個家伙搶來的贓款,十有八-九,就藏在那座破廟里。
順著那條崎嶇的,被人踩出來的小路,趙成良帶著人,一路向下。
走到半路,他赫然看到,路邊多出了一個新挖出來的,不大的土坑。
他立刻讓人停下,探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坑里,鋪滿了厚厚的樹枝和落葉。這坑,足有兩人多高。想來,應該是山里的村民,用來抓捕野豬兔子的,捕獸陷阱。
趙成良見狀,笑了笑,轉過頭,對著身旁的陸長明說道:“老陸,我看咱們那位‘滿臉是血’的孫老板,之所以會變成樣子,原因八成就是在這里了。”
陸長明見狀,也頓時憋不住,笑了出來。
趙成良沉思了片刻,說道:“看來,掉進坑里的人,八成就是孫浩了。”
“為什么?”陸長明好奇的問道。
趙成良耐心的解釋道:“很簡單。如果掉進坑里的,是心狠手辣的謝東,那么,這坑里,恐怕早就已經多了一具,孫浩的尸體了。可如果掉進去的,是孫浩,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倆搶來的那幾百萬現金,一個人,是根本就背不動的。所以,謝東就算是再狠,也絕對不會在時候,殺了孫浩能幫他分擔‘重量’的,免費的苦力。”
到了破廟,一行人打開那扇早已銹跡斑斑的鐵門,在廟里一番搜尋,果然,神像的后面,找到了兩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沉甸甸的包裹。
打開一看,里面全都是一沓一沓的,捆扎整齊的,百元大鈔。或許是因為破廟里太過陰冷潮濕的原因,里面的錢,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發潮了。
而在另一個包里,除了同樣是一沓沓的鈔票之外,還有一把看起來就有些年頭的,老式的雙管獵槍。
在場的眾人見狀,無不興奮不已。
唯獨趙成良,只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便安排人,將這些錢和槍,都當作物證,一并帶回了局里。
第二天一早,史麗君剛走進縣委辦公大樓,便碰上了正準備去開會的代理縣長張文遠。
“張縣長,早。”史麗君臉上帶著幾分公式化的笑容。
“史書記,早。”張文遠也客氣的回應著,只是那副總是帶著幾分儒雅的金絲邊眼鏡后面,眼神顯得有些復雜。
他走到史麗君身邊,用一種近乎耳語的,帶著幾分刻意壓制住的興奮聲音,說道:“史書記,您聽說了嗎?7.01青峰鄉那起特大持械搶劫的下賭場的案子破了。”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感慨:
“昨天晚上趙成良親自帶隊,在玲瓏山景區附近,將兩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抓住了。聽說人贓并獲,那兩個搶劫的案犯對自已的犯罪行為,也是當場就供認不諱了。”
這么大,這么惡劣的一起案子,竟然在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就給徹底的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