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孫子,老太太著實難選。
到底還是沒將鄭攀扶起來,很明顯,孫子還會有好多,可兒子就剩下倆了。
她起身哭著砸了鄭派幾下,“你念書都念到狗肚里去了,念的如此淡漠親情。”
侯府是武將出生,大哥好武,跟著老侯爺征戰沙場,老二被養的嬌氣,隨了老太太的性子,文不行武不會,腦子也不清楚。倒是老三打小就愛讀書,老侯爺常說,老三從出生就帶著狀元氣,對老三也算是寄予厚望。
所以,所以老太太才會這么罵。
鄭派站的很直,由著老太太打罵,他只說了句,“慣子如殺子。我無愧于,父兄在天之靈。”
他們若是在天有靈,必然也贊同自己今日的做法。
等著老太太累了,打不動了,鄭派才抬手示意房嬤嬤將人扶在一邊坐著,“母親,您若想要侯府好,就聽兒子的。”
說完老太太,又側頭看向鄭攀。
鄭攀一看沒人能管的了他,立馬不哭了,讓跪著便好好的跪著。
鄭派對魏伊人恭恭敬敬,他雙手作揖,“這孩子惹了禍事,要打要罰隨嫂嫂處置。”
他是知道的,所有做錯事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便是連這個滿口謊言的孩子也不例外。
老太太欠了欠身子,看小兒子目光堅定,也不敢再落淚,只能滿臉陪笑的看著魏伊人,“母親知道,你素來和善。”
“母親!”鄭派陡然打斷了老太太的話,“母親不需要為難嫂嫂,讀書便就為了明理,父兄在世的時候,便常說明理走才能走天下,母親若為了攀哥兒好,就該讓他知是非,活坦蕩!”
而不是,犯了錯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靠掉眼淚躲在女人身后立足,一副小娘做派。
“此事本是大人的事,我倒也不至于跟個孩子計較。”魏伊人搖了搖頭,并非她大度,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跟永安侯過了,還管人家的兒子做什么。
一看魏伊人這么說,老太太松了一口氣。
只是欠起的身子還沒緩過勁來,只聽著鄭派說道,“是我考量不周,讓嫂嫂為難了。”
而后冷眼掃向鄭攀,“你原該日日跪在嫂嫂門前懺悔,可念你身子不好,罰你抄寫地藏經一百遍,為你母親贖罪,為亡靈渡魂。”
他也沒說多長時間抄完,但是沒抄完之前不能出院子。
對于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來說,每日困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也足夠難受。
“這怎么可以?攀哥兒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困著他,讓他心緒煩悶,更如何能養身子?”老太太一聽連連擺手。
“有病真好,有病所有人都欠他的,有病是不是律法都不用遵守?”那這樣,大家都有病好了。
到底是自己兒子,老太太被頂撞也就頂撞了,只能拍著心口自己生悶氣。
跟旁邊坐著的兒媳婦態度可不一樣,前些日子對魏伊人那是什么狠毒的話也能說出來。
看老太太閉嘴了,鄭派才又看向魏伊人,“有我在一日,侯府就有嫂嫂的立足之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