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別人都是有宗親的,若是新要墓地,多是一大片,所以那塊真的若非遇到魏伊人,賣都賣不不出去。
所以,二嬸母買那塊地能做什么?種吧,地并不肥沃,用吧,魏家有祖墳,他們有兒子,這塊地也用不上。
只能說,那銀錢跟扔大街上沒什么區別。
估摸,二嬸子回過味來,這就送消息回廣陽郡抱怨。二叔不指責二嬸母不地道,不心疼他已去的兄長,倒是心疼被他夫人扔出去的銀子。
魏伊人隨手將信放在一邊,甚至都懶得親自回信,只讓香附寫下,“恬不知恥。”四個字。
他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跟斷親有什么區別?非要自己將難聽的話說出來?
魏伊人歇息了一會兒后,交代香附,“明個一早,去官窯內預定燒上一套字去。”
自己父親的詩,她定然是要出世的,只是鄭派以為這般聯手就能讓自己知道知難而退了?簡直可笑!
忘了自己手里面有銀子了?
能用銀子辦到的事,那就不叫事。
官家幫扶著讀書人,幫扶著各處書局,那又不是說只能幫扶著他們,魏伊人也能自己開書局,無關乎鋪面大小,能印出成冊便就足夠了。
父親的才情,魏伊人自是有把握,再次在文壇上掀起軒然大波。
魏伊人要自己開書局的事也沒避諱著,這消息自然很快就能傳開。第三日的時候,書局的人這就再次登門了。
若是真的讓魏伊人開起書局來,可以說他是一杯羹都分不到,還不如現在妥協。
一個人開了口子,自然有人心思活絡起來,可以說魏伊人這成日里有人登門,自成了他們求著魏伊人合作了。
他們或有不甘心,可卻沒有法子,商戶之間不正當的競爭也有,可是不到迫不得已,一般不會用的,因為任何一個商戶,哪怕是富可敵國的商戶,你一旦陷害人,牽扯到官府進來,最后什么走向,他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任何一個商戶,都不可能動搖朝廷掌權的結構。
當然,也有官商勾結的,可你要知道,商戶每年都要往人家手底下砸大把的銀子,所以做事更要考量值不值得。
或許在下頭的州郡會有誰能只手遮天,可你在京城這個地方,天子腳下,反而這種情況變少。
再加上他們稍加打聽就會知道,魏伊人住的院子是誰的?那可是禮部尚書兒媳婦的!這些人被禮部,那可是拿捏的死死的。書局的人提出條件故意壓著魏伊人,說白了就是討個巧,真要動真格的誰敢上?
鄭派是聰明,可是你一沒銀子,二府中沒有掌權的官,想要撥弄京城還差了許多。
商人合作重利,之前談崩了,在達成共識的時候,照樣可以當作什么都沒發生。
而且這么一鬧,鄭派反而幫了自己,在原來的基礎上抬價不說,書局各處也算是被魏伊人立威,以后做什么自要好生的掂量。
“姑娘,那咱們還要讓官窯里燒字嗎?”看眼的困局已解,香附不由的問了一句,畢竟燒出那一套字來,可是花不少的銀錢。
“自是要的。”魏伊人想也沒想便回答了句,“等著燒出來這套字,就存在咱們后院庫房里,有這些東西在,便是懸掛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劍。”
無論什么時候,一旦談崩了,魏伊人又可以自己做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