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魏伊人站定拱手。
沈大人聽見動靜,將書冊隨手扔在桌案上,“說吧,怎么回事?”
魏伊人便將自己看到的稟報沈大人。
魏伊人自己能保證,肯定不是魏伊人失誤造成的。而且柜子里有茶水的痕跡。說明對方是在魏伊人將書冊放在柜子里頭動的手。
書冊是魏伊人第一天做完放進去的。
由此可以斷定,對方是偷了魏伊人的鑰匙,打開柜子來害魏伊人。
沈大人聽后面上沒有任何的緩和,甚至越發的嚴肅,“都有誰知道你鑰匙所在的地方?”
魏伊人的鑰匙是掛在桌案對面的墻上,不算明顯,可有算不上多隱蔽。
魏伊人幾乎是脫口而出,就想說姜大人。
他是最常去自己屋子的人,對于自己屋內的陳設有什么,對方最是清楚。
可是話到嘴邊魏伊人又給咽下去了。
姜大人是最經常去自己屋子的人,可是并不是只有他自己去過。尤其上次楊溸過來那日,魏伊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同僚都擠進過她的屋子。
若是里頭有有心之人,人家自然能發現。
看魏伊人沉默,沈大人便有數了。
“若是此事去查,需要審問多少人?”沈大人接著又換了個問題。
魏伊人思量一瞬便回答到,“所有在前院清掃的小廝,以及小廝供出這五日內晚走的同僚。”
既然對方是在柜子里動手的,魏伊人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是等魏伊人離開后動的手。
沈大人一聽,卻是哼了一聲,“那你知道,晚走的有多少人?”
魏伊人搖了搖頭,近來正在整理銀錢冊子,那邊的人肯定每日都會走的晚,還有每個人手上都有不同的案子,若是難的,也一樣的留下來。
反正每次魏伊人走的時候,也會有不少同僚不能按時間離開。
也就是說,要是查這個事,牽扯的人一定不會少。
沈大人直接從一旁拿了一個張文書,“這事你記一過,可服?”
“下官,心服口服。”魏伊人雙手接過。
這立功要填文書等著年底算計,犯了錯也一樣需要寫下來,功過以后自有衡量。
對于這件事,魏伊人肯定是冤枉的,她也是受害者。可對于沈大人的立場,魏伊人負主要責任。
你別的不說,鑰匙為什么不收起來?
魏伊人是新人,機密的東西肯定不會讓她接觸。所以魏伊人自己也是疏忽,怠慢,才會出了今日的事。
都說百密一疏,魏伊人明明算是事事都想到了,可是卻差了這一點。
出了這樣的事,除了自認倒霉似乎沒旁的法子了。沈大人不可能因為一杯茶鬧的人心惶惶,要是真的審問這么多官員,肯定要上報的,到時候丟的也是京兆府的臉。
從沈大人這出來,手里拿著受罰的文書,魏伊人心里怎么也舒坦不了。
偏生看魏伊人出來,姜大人又冒了過來,“魏大人這是又去領功了?嘖嘖,前途不可限量。”
年輕人就是有拼勁。
聽姜大人這語氣,酸的厲害。
魏伊人倒也沒瞞著,直接拿著文書捧到姜大人的跟前,“得,姜大人再這么捧下官,下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