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甚至最不重要的,就是當個好官。
好的上位者,才是最要緊的。
所以當錢大人看見魏伊人斬殺高立使臣無礙,才又能重新燃起了斗志。
可是,郁方能做的有限,郁方之上還有皇帝。
所以,沒有護的住葉家。
香附伸出手來,想碰觸葉鐸的眉眼,可是在離著他眉眼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她有什么資格碰觸呢?當初是她堅決的不要的。
香附快速的收回手,拿著帕子緊緊的捂著嘴。
連她這個外人都想要痛快的大哭一場,更何況是葉鐸呢?
這一夜,或許有很多人睡不好,可是魏伊人卻睡的安穩。魏伊人醒來的時候,聽著郁方正在跟外頭說話。
她撐起胳膊起身,剛坐下來郁方就推門進來,“將你吵醒了?”順手,先將爐火加了點炭。
魏伊人搖頭,她去拿外衣的時候,郁方已經眼疾手快的去拿了。
“剛剛是父親派人過來,想問問我今個可進宮?”葉老將軍不在了,朝中大臣肯定是希望皇帝能放了葉晨的。
御史臺的人剛從大牢里出來,這會兒大概覺得自己又行了,這又去宮里進言去了。
只是,皇帝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手。
昨個葉晨小產,皇帝鬧的厲害,而后一整夜都守著葉晨,不挨著葉晨就鬧騰,瘋魔了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三歲孩童得不到想要的,在地上撒潑打滾一個樣子。
可是這么大個人,不是說打兩巴掌就能嚇唬住的。
國舅想著,皇帝既然認錯了,就一個葉晨給他便給他了。可是國舅到底有所顧忌,還是要問問郁方的意思。
畢竟,皇帝認錯是在葉老將軍出事之前。可見,他是真心悔過。
御史臺的人又折騰,想來也有這個想法。
他是皇帝,所以理所應當所有人都要給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你如何回的父親?”魏伊人垂著眼,佯裝隨口問了一句。
“這事不能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的。”郁方語氣堅定,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是你裝傻充愣的就能的。
他們制定的計劃,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太后娘娘不能心軟,由著皇帝一次次的糊弄過去。
郁方給魏伊人系著盤扣,系好之后上下打量,而后輕輕搖頭,“只是,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郁方聲音溫和,甚至聽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那自省安撫文書送到邊關,到底是安撫,還是讓他們反了?”
文人的刀,就在筆鋒之上。
字字珠璣,詞詞泣血。
魏太白之女,被人稱了一聲魏易安,文采自然不必懷疑。
昨夜書寫的東西,若是送到邊關,武將們看到后,必反!
魏伊人猛的瞇起眼睛,自己昨夜避著郁方的事,他還是知道了。也是,郁方是什么人,如何猜不到自己的心思的,看不到自己的反常。
“這事很容易就查到你的頭上。”郁方輕輕的轉動板指。
當初魏伊人沒有經過郁方,直接上書給太后,怕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太后正是用人的時候,無暇顧及所有,卻給魏伊人空子。
書信寫好,直接不經過太后,用官家的驛站,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