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伸手擋住額前的陽光,將上面的名字看的更真切一些。
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壓不住。
“你再往左邊掛一掛。”魏伊人在
郁方沒有懷疑,按照魏伊人所指示的,往一側又給挪了挪。
枝頭上,他好似不是高高在上的權臣國公,只是魏伊人的夫,只是為了圖一個吉利的孩子的父親。
“兄嫂,你們怎么也來了?”身后傳來了郁凝的聲音。
她拿著團扇輕輕的晃動,這個時節肯定是用不著團扇的,不過就是圖了個好看。而她的一側,站的是那個掛在心尖上的戲子。
知道這戲子會煉藥那般術法,魏伊人不著痕跡的往一側挪了挪,“當真是巧。”笑著應和了句。
“我剛才就瞧著像是兄嫂的馬車,如今一看果真是兄嫂才有這般閑情。”而后拿起團扇當著太陽,往上看了看。
在郁方聽到郁凝的聲音后,手上快速的動作,而后從樹上躍下來,郁凝看到的是一樹輕輕搖晃的福牌。
“我竟不知,兄長還有這般本事。”郁凝收回視線,笑著打趣了句。
郁方年歲也不小,這登高爬樹的差事,跟他年齡和官位著實的不配。
剛才沉默著沒說話的戲子,瞧見郁方下來后,拱了拱手跟著郁凝喊了一聲兄長。
郁方沒理會這話,郁凝愿意自降身份,郁方可沒這個興趣,只抬手指了指前頭,“走吧,坐會兒。”
郁凝邊走邊閑聊,今個過來是為了給楊氏祈福的,出了這樣的事,楊氏的心里肯定是受不住的。
說話的功夫便到了亭內,郁凝坐下后嘆息,“姨娘。”她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
她心里肯定是怪郁方的,怪他為何這般絕情。可是又很矛盾,她求郁方辦事,郁方確實也辦了。
憑心而論,也不全是郁方的錯。
現在郁潤跟郁旭都記在柔嘉郡主名下,不管如何都還是嫡子,鬧了半天就剩下她自己是庶女了?
幸好,還有個縣主的名號。
今個碰見郁方的馬車,郁凝其實是想立馬掉頭回去的,若非戲子非要來。
如今碰到一處,也不過就是能閑聊幾句罷了。
“這山上的桃花開的真不錯。”魏伊人岔開話題,笑著看向遠處。
郁凝嗯了一聲,“這些花被人照顧的很好,就像嫂嫂一般。”
花田里,其實還能看見忙碌的僧人。
“茶水有些燙。”旁邊的戲子,突然又開口。
“燙了你吹一吹。”郁凝不耐煩的皺眉,這么大的人了,一個茶水燙了還值得拿出來說一說?
砰!
戲子將茶杯往郁凝那邊重重一放,因為大力濺出來的水花正好灑在郁凝的手上。
郁凝燙的連忙將手收了回去。
“便就,不將我放在眼里了么?”看著,那戲子還挺委屈的。
魏伊人跟郁方相對看了彼此一眼,都沒說什么。
只瞧著郁凝,緊緊的抿著唇,可還是將茶杯端起來,輕輕的晃了晃。
過了一會兒,雙手捧在戲子的跟前,“你再嘗嘗。”
啪!
戲子滿意的打在郁凝的臉上。
聲音是有的可是卻也算不得用力,只是這一下極為的羞辱,戲子嘴角噙著笑,“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