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死了。
片刻后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甚至能勾起淺淺的笑意。
好,好的很。
許氏都想著,若是如此她便是死也拉個墊背的,讓這些人給自己陪葬!
倒不如,一把火將郁家這幾個人全都燒死!
魏伊人從窗前退了回來,守在許氏跟前,“死了什么都沒有了,不若活著!”
越是因為是爛人,就越要活出個樣子來。
為自己爭口氣
拼命的從泥濘里爬出來。
許氏這會兒個看著很是冷靜,甚至還能問下頭的人里頭發生了什么?畢竟,在這個院子里伺候的還都是許氏的人。
下頭的人說,本來楊氏她們都想瞞下去的,可是那戲子說什么妹妹可憐,愣是讓郁潤起疑了,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著急的起來惦記他的孩子。
不過,國舅從宮里請的太醫,像是各有所長。
也就是說那幾個人管的都不一樣。
許氏聽了嗯了一聲,都已經小產了,還能知道什么?
不過也是報應,國舅縱容著他的兒子去蹉跎旁人的女兒,他的女兒如今也被人蹉跎。
光魏伊人見的,那戲子就對郁凝動了好幾次手了。這還是在人前,若是人后還不一定如何呢。
這正想著,聽見外頭傳來了男子哭泣的聲音,想著該是許家兄長。
魏伊人長嘆一口氣,想想也是,哪個兄長能受的住這些?
許氏瞬間也紅了眼眶,當初跟郁家結親,大家都還夸許家好福氣,可高嫁有高嫁的苦,受了委屈娘家人也做不了主。
許氏惦念著兄長,想要出去瞧一眼,魏伊人趕緊將人拉住,而后讓下頭的人搬了屏風,兩人隔著屏風說說話。
主要是許氏現在不好下地,這么半躺著,跟兄長也多少避諱著點。
將位置讓出來,魏伊人去了堂屋坐著,白芍這才得空,說是剛剛去給老太太送消息的人回來了,國公這會兒也到家了,正在外頭等著。
只不過到的時候,打都打完了,弟妹在屋里面躺著,作為大伯哥也不好進去。
就想著在外頭守著,有什么急事他總能護著魏伊人。
剛才魏伊人守著許氏,下頭人也不能當著許氏的面說這些,這不是平白的叫魏伊人出去?這會兒得空,白芍趕緊稟報。
“如此,我去瞧瞧。”如今雖說入春了,晚間是涼的很,也不知道他晚上用膳了沒,魏伊人不放心親自出去瞧一眼。
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門口許是因為著急還穿著官服的郁方,他靠在樹上,微微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伊人吩咐廣廷將披風拿來,免得凍著郁方。
聽見動靜郁方抬頭,想都沒想抬腳朝魏伊人走來,“用膳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而后相視一笑。
魏伊人是剛吃完,郁方在路上吃了倆包子,“還是得喝點稀飯。”魏伊人想著,怎么也得吃點熱乎的。
“我在這邊守著,你先回去歇著。”郁方卻惦記著魏伊人。
懷著身子,哪能管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