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方睡的本來就晚,半夜里處理事,等著一坐下一個哈切接著一個哈切的來了。
可是饒是如此,還招呼廣廷,他找點地方瞇一會兒。
廣泰去辦差,廣廷在這守著,兩個人既然分開了,瞅準空趕緊去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
廣廷咧著個大嘴笑了笑,怎么瞧著分開也挺好的,主子比之前還關心自己,倒有一總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廣廷呸了一口,怎么能在心里如此編排主子?
倒是可以想想廣泰,他今個都沒敢看自己,或許不是因為厭惡,是因為害羞呢?
羞的抬不起頭來了?
想到這個,廣廷哪里睡的著,渾身都是勁。
下頭的人去查了郁凝的別院,帶回來了東西后,太醫們全都去查了,有的聞還有的嘗,低低的不知道還商量著什么。
這些都是太醫們的行話,郁方也聽不懂,只瞇著眼歇息,等著有了結果,他們自然會稟報的。
過了許久,太醫們終于過來了個人,對著國舅行了個禮,而后站定在郁方跟前,“稟國公,這藥丸了確實是有小人們猜測的東西。”
那東西用少了會安眠,可若是用多了效果恰恰相反。
只是現在,這藥丸里的量,其實是不足以讓郁潤發狂的。
所以,不知道之前那殷姨娘有沒有加多,或者郁潤有沒有在興起的時候多吃點,說白了,還是得要去打擾殷姨娘。
“不,你們不許去,都是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后果!”原本也有些乏困的郁潤,在聽到太醫的話一下子又激靈了起來,掙扎著便要起身攔人。
“她都已經將你害成這樣了,你還要護著她!”瘋魔了,國舅覺得這一雙兒女都瘋魔了。
一個兩個,都被戲子勾了魂!
國舅就不明白了,再好也是個女人,你只要身子健康,要什么女人沒有?要什么刺激的法子不行?怎么就一天天的,盯上這個了?
“父親,我求求你了。”郁潤摸索著下地,遠遠的跪著。
只求,殷姨娘能坐個好的小月子。
看郁潤這個態度,太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將頭埋的更低了。
郁方瞧出他們不對來,不由自主的皺眉,“還有什么事,直說無妨!”
郁潤這么大年歲了,都到這個地步了,沒什么值得多考慮的,該有的打擊,還是要有的。
太醫們互相看了一眼,竟然齊刷刷的跪在了郁方跟前,“國舅爺曾說二公子久不成孕,怕是有別的原因。”
這種事,尤其不是突然發生的,其實脈象很復雜。
若非今個人多,大家各方考量最終得了結果,怕也不敢輕易開口,“二公子久不成孕,不是天生而是人為。”
太醫們得知郁潤平日里吃藥,在藥丸沒拿出來之前,他們不敢確定,怕里頭有什么藥性他們落了,現在幾乎可以確定。
郁潤,久不得孕是因為幼時就被人害了身子,此生怕是再難有孕。
“你說什么?”郁凝驚得瞪大了雙眼,什么叫再難有孕?殷姨娘肚子里的是誰的?當初郁潤明明說了,這殷姨娘確實是清白之身,而后等著她跟了郁潤后,郁凝就讓自己的伺候了,不可能有機會跟外男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