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不能動了。渾身,沒有了力氣。”
附身朱唇附耳的賀蘭小朵,顫聲說。
“你撒謊。”
“給。”
“你給我紙干嘛?你不是不能動了嗎?”
“又忽然能動了。女士出汗時,請你幫忙擦擦汗,不過分吧?”
賀蘭小朵閉眼說出的汗,它正經嗎?
反正她的臉,紅的不像話。
比西邊最后一抹彩霞的顏色,還要更好看。
漸漸地,彩霞被黑暗悄悄的吞噬。
呼!
崔向東長長吐出一口氣,把橫臥在懷里的小雜毛,抱起來丟在了旁邊,起身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嘩啦。
當馬桶里的水,卷著那幾張“香紙”,消失在下水道里后,崔向東抬頭對著天花板,閉上了眼。
在過去的一分三十六秒內——
要不是最后的理智,死死的約束著他!
也許來年的年底,小雜毛就會抱著個孩子,教唆孩子喊他爸爸,索要壓歲錢了。
危險。
太危險了。
朵兒異香的殺傷力,甚至都超過了老樓的最愛:一根柴!
一根柴還得經過選材、提煉加工等等流程。
朵兒異香呢?
不但隨用隨取,關鍵是量大管飽啊。
這就無敵了——
幫,幫幫。
崔向東的情緒,終于平靜下來時,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接著門就開了。
賀蘭小朵兩只手依舊倒背著,媚眼如絲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這么久都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在‘豐衣足食’呢。趕緊出來!我得洗洗,換件衣服。”
崔向東——
悶聲快步走出了洗手間時,就看到小雜毛飛快的,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到了前面去。
崔向東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她卻及時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被小雜毛纏上,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崔向東打開窗戶,看著那邊的天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子越來越清醒。
轉身拿起公文包,打開看著里面香噴噴的東西,崔向東猶豫了半晌!
終究沒好意思的,丟到窗外。
畢竟亂扔垃圾的行為,是一種非常可恥的行為。
我們要爭做愛護城市衛生的好市民——
倆人并肩走出了酒店時,崔向東特意嗅了下鼻子。
小雜毛的身上,依舊有殘香。
他皺眉問:“水吸不掉?”
賀蘭小朵卻答非所問:“我忙于別的事,忽略了包里,沒有其它絲可換洗了。”
崔向東——
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那雙精致的小皮涼鞋,問:“去哪個酒店?今晚是誰組局?除了徐書記、王校長之外,其他人都是有誰?”
黑龍國際酒店。
今晚做東的人,赫然是黑龍郭家的家主郭開岳。
除了徐延路、王校長之外。
還有哈市第一顏玉海,以及新上任的哈市常務副欒瑤、核心區政法口的李長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