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宋玉蘭有生以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恨過一個人。
只因崔向東根本不顧親情,竟然把她和崔海軍,當做上門鬧事的泥腿子來對待!
宋玉蘭對他的恨意,甚至都超過了慕老!!
但她更清楚,就憑他們兩口子要想討回公道,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
要想崔向東受到懲罰,宋玉蘭只能指望兩個人。
一就是崔老。
二就是廖永剛。
崔老據說遠在國外安享晚年,就算再怎么不滿崔向東的冷血所為,那也是鞭長莫及。
于是。
宋玉蘭被抓進云湖新區分局內后,就苦等廖永剛的出手。
她堅信!
無論從利用價值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廖永剛自身顏面的角度來說,都不可能放棄崔海軍的。
果然。
天黑下來后,宋玉蘭兩口子被帶來了青山的班會現場。
剛進門。
看到滿屋子的“達官顯貴”后,宋玉蘭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那樣。
淚水奪眶而出。
噗通一聲跪地,以泣血的聲音尖叫各位領導,為他們兩口子做主。
“崔向東啊崔向東,你還真是該死哦。”
看到從小養尊處優的妻子,就這樣戴著手銬,直挺挺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哭著哀求為她做主之后,崔海軍心如刀絞!
只想找到沒有絲毫親情的冷血崔向東,把他活生生的掐死。
“快,把她拉起來。”
看到宋玉蘭下跪后,廖永剛噌地站起來,對崔海軍厲聲喝道。
崔海軍連忙彎腰去拉她。
哪兒能拉的動?
宋玉蘭只說拼命掙扎,尖聲喊冤,更是當眾怒罵崔向東,就是個沒有親情的冷血畜生。
她的聲音很刺耳。
讓廖永剛煩不勝煩,再次沖站在宋玉蘭身邊的陳勇山,怒聲呵斥:“陳勇山!你傻愣著干什么呢?還不趕緊把她拉起來?”
陳勇山的脾氣很好——
當眾被廖永剛像呵斥秘書那樣的呵斥后,也受不了了。
看向廖永剛,硬邦邦的聲音反問:“你以為我是劉濤,我是馮海定?”
廖永剛——
當眾遭到陳勇山的硬懟后,才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心態,出現了問題。
即便他是青山第二,級別比陳勇山高,但陳勇山也不是普通人。
那也是在班會中,排名力壓劉濤、馮海定等人,關鍵是被省廳垂直管轄的強勢單位負責人(市局是受地方和省廳,雙重管理的)。
廖永剛有要求市局配合他的工作、甚至可調整某些崗位的權力。
卻沒有把陳勇山,當作劉濤來呵斥的資格!
再說了。
苑婉芝這個部副、絕對的青山第一,才是陳勇山的“親大姐”。
“如果是正常的工作,或者說是我導致崔海軍夫妻倆如此!廖市你當著全體班員,以及
陳勇山一掃憨厚外形。
雙眼盯著廖永剛。
語氣嚴厲:“但崔海軍兩口子落到當前的地步,可和我沒有絲毫的關系!我只是親自出門,把他們帶進來而已!請問廖市,你憑什么無視和這件事有關的劉濤、馮海定!卻對我這個無關者,大吼大叫的?難道在你心里!我這個主管政法工作的市局局長,是你廖永剛的狗腿子嗎!?”
面對陳勇山抓住機會,徹底撕破臉的厲聲質問。
廖永剛只覺得老臉火辣辣的,嘴唇不住的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兩大青山主神,因為自己當場翻臉。
宋玉蘭也不敢哭叫了,自己乖乖的爬了起來。
“自己為了那點私利,自以為的精心布局遭到反噬,顏面盡喪!羞惱成怒,氣急敗壞后,卻對我這個無關者大吼大叫。我呸!什么東西。”
陳勇山快步走到桌前,低頭狠狠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