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什么公司或者某個團體聚餐集體住宿吧,高鵬也沒有在意這點小事。
回到房間,高鵬將腦袋埋在枕頭下,昏昏沉沉的睡著。
次日,高鵬還在睡覺。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很規律,很有節奏。
咚,咚咚。咚,咚咚。
高鵬睡得有點死,沒有被吵醒。
然而敲門聲很有毅力,終于讓高鵬同學從睡夢中醒來。
在床上打了個滾,想起床,但是又被柔軟的床單死死黏住,高鵬有氣無力的喊道:“不需要打掃。”
“年輕人總是睡懶覺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短暫的沉默。
高鵬眼睛瞬間睜大,心跳加速。
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偏過頭呆呆的望著大門的方向,似乎不敢置信,心底很忐忑,有些擔心剛才那只是幻聽。
咚,咚咚。
高鵬顧不及穿拖鞋直接跑向房門,透過貓眼觀察外面。
一個很壯碩的老人穿著寬松的白色漢服站在門外,精神的白色短發向后倒梳,似乎是有所察覺,透過貓眼與高鵬對視,微微一笑。
在看清楚這個老人面容的瞬間高鵬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向上翹起,立馬打開門。“外公!”
高鵬沖出房間抱住紀寒武。
紀寒武爽朗大笑,輕輕拍著高鵬的背,見高鵬連拖鞋都沒穿忍不住埋怨:“幾年沒見,你小子還是這么毛手毛腳的,下次把拖鞋穿好了再出來。”
高鵬沒有回答,只是甕聲應了下,眼睛緊閉,高鵬感覺自己此刻鼻子有些發酸。
沒人知道一個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是如何在災變后的末日生存下來的,劉大爺也是在災變一年后才搬來。
無論是他人冷言冷語的嘲諷,還是睹物思情的惆悵,亦或是深夜獨自一人時如潮水般涌來的孤獨。他經歷了太多。
“好了好了,外公現在回來了。”紀寒武輕聲安慰高鵬。“只要外公還在,就絕對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
一個人無論多么成熟,在面對長輩至親時,都只是一個孩子。
走廊的盡頭,站著幾個人,那幾個人默默轉過頭去,不敢直視這一幕,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溫柔的董事長。
他們不知道多看兩眼會不會發生什么嚴重的后果,所以還是非禮勿視最好。
走進房間關上門。
紀寒武走到窗戶邊的藤椅上坐下,和顏悅色的對高鵬說道:“外公也剛看了你的比賽,你的表現很棒,有勇有謀。”
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平時厚著臉皮承認一下也就算了,現在被外公這么夸高鵬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能保存自己就是最大的成功。”紀寒武微笑,“這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像你外公我在成立南天集團之初,在某些事情上也暫時退讓過。”
“你要記住,拳頭往后拉是為了揮出更有力的下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