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要插手這件事的意思了,他能將梁緣與王義給帶到十殿閻王這兒來,就已經夠了。
剩下的,他無需操心。
“來齊了,但陽間還有十來個沒到,可需要我派人去將之抓下來?”
楚江王問道。
第一殿的秦廣王坐在易柏的左手邊第一位,第二殿的楚江王則是坐在易柏的右手邊第一位,也代表著十王之中,以這兩位王者為最。
“無需,在場的就夠了,你去問問,梁家人里,可有叫梁緣的。”
易柏問道。
“是。”
秦廣王隨手吩咐了個陰差下去。
不一會兒,陰差回來了。
并帶回來了消息。
沒有叫梁緣的。
但梁家里,以前有個叫梁緣的,已經投胎了。
投胎的是一狗身。
因梁緣前輩子晚年做了孽,而且不珍惜人身,最后是輕生而死,故而需要當牛做馬,為牲畜一輩子,才能換來繼續當人的機會。
易柏在知道這件事后,他嘆息了一聲,沒說什么。
而后他又讓十王審判梁緣與王義的事情,他親自吩咐陰差,去將阿念與其丈夫,還有許山的投胎后續找出來,呈于他面前。
十王自是領命開始審判。
那陰差也沒有含糊,快速的將一封文書整理出來,遞交到了他的手上,這些都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易柏沒有理會殿中的審判,他翻開文書看了起來。
他一打開文書,看了一遍,就知道阿念等人死后的情況了。
阿念生前是他廟宇的廟祝,死后十王是重視的,故而特意打聽了一番,知道了阿念和他的關系。
本來是準阿念在地府當個小陰官,可阿念不愿借易柏的名頭,擔心給易柏惹來麻煩,選擇投胎。
阿念丈夫同樣如此。
故而十王給阿念安排了一個大富人家的出身,給予投胎,阿念丈夫則是次了一些的出身,也是投胎為人。
易柏在知道了阿念的情況后,心中悄然松了口氣。
他又往下翻閱。
文書下邊,是那許山的事情。
易柏看了一眼,許山是虞天子,雖然只是北州東南小國,但到底是天子之身,死后入地府,其接待規格,只比東州人間天子低了半等。
而地府是愿意留下許山,成為地府官員的。
畢竟每一位厲害的天子,其能力必然出眾,更別說開國太祖了。
能為太祖者,定是厲害之輩。
地府愿意招攬許山。
可許山知道阿念投胎與其原因,笑了笑,說了句只愿投胎。
最后沒辦法,只能讓許山投胎。
易柏念及阿念一家,不由嘆息,但他未有多說什么。
只是把文書放下,抬眼望向了前邊殿中。
在殿中,這場審判,已經落下帷幕。
是梁緣輸了。
但也沒受罰,只是將這件事定了性,因為兩家都有過錯。
而梁緣并未斷后,因為王義妻子生了個子嗣,是梁緣的。
梁緣的兒孫滿堂,是王義的。
可說來說去,這件事是梁緣先挑起的。
故而梁緣一家的財富,算是歸入了王義家,而梁緣的后代,只能以殺豕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