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哥一言不發,他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短短的頭發,一臉的懊惱。
由于他剛才玩得很浪,輸完了。現在,他只能站在這里,看著別人玩啦。
看到我們在嗑瓜子,他也抓了一點,嗑了起來。
這是五香味的瓜子,一口一個,滿嘴生香。好吃到根本停不下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問,亞當給我翻譯。
“布雷迪”大黑哥說。
我伸出右手:“我叫胡云,大家都叫我阿云。”
布雷迪和我握了一下,咧嘴笑了,露出整齊的大白牙。這個大黑哥是真的黑,除了眼白和牙齒,晚上幾乎看不到他。他的勁兒真大,捏的我手都疼了。
我突然有點尿急,就讓亞當看著,出去方便一下。
剛出門,就一陣冷風襲來。荒郊野外的就是冷一些,窩棚里面人多,明顯熱乎很多。
外面加的節能燈,照亮了直徑將近百米的范圍,但其他地方還是黑黑的。
明天,我得買一些太陽能路燈過來,不能讓大兵哥們我的財神爺們,摸著黑過來啊。
每隔20多米安一盞燈,兩邊都安上,700米需要30盞差不多了。
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有投入才有回報嘛。
趕緊放完水,冷風一陣陣的刮來,往脖領子里面鉆,凍的我渾身直發抖。
我進去窩棚,里面吆五喝六,熱鬧無比。
洗完手,我想到小吃還沒開張呢,那怎么能行?于是我倒出來4碟香瓜子,先拿一碟到最遠的桌子,四個角各放了一大把五香瓜子。
然后轉身到邊上一桌,也是四個角各放大一把。這些瓜子,是給打牌的人磕的。
他們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在干嘛。我說:“送給你們嗑的。”
于是大兵哥們不再客氣,紛紛抓了一些瓜子嗑起來。
我如法炮制,剩下的6桌都放上了瓜子。接下來,我趕緊把小碟子拿出來,擺上。
再把小吃倒進碟子里,其中瓜子8碟,花生米8碟,小麻辣8碟,蘿卜條8碟,小魚仔8碟。
剩下的貓耳朵小花片,等下再擺出來吧。先看看這些小吃,賣得怎么樣再說。
圍著桌子,站在后面看牌的吃瓜群眾,這才反應過來:對啊!嗑著瓜子,嚼著花生米看牌它不香嗎?它不爽嗎?何必干巴巴的,像個傻子一樣的等著呢?
“哄”的一聲,周圍的圍觀群眾,都跑過來了。
一大群人圍在保溫車前面,高舉著花花綠綠的美刀,不斷揮舞,口中嚷嚷著:“sell!sell!”(賣給我!)
是不是有點熟悉?我往墻上一指,大家自然就懂味了。
大兵哥們乖乖的排好隊,10美刀一碟。亞當和布雷迪就幫忙收錢,再把小吃遞給大兵哥。
很快賣小吃暫停。后面的人眼巴巴看著,我攤攤手說:“沒有碟子了。”
亞當解釋給大家,讓大家稍等一下。
于是大家繼續去圍著看牌。
成哥也在邊上看牌。要他花100美刀來小小的賭幾把,他還是有點舍不得,他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