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賺點小錢不容易啊!一條路,就耗去了近15萬美刀,簡直就是要我的老命嘍!心痛肝痛啊,我好舍不得。”我可憐巴巴的說。
王昊然看著我在那里訴苦,心里忍不住吐槽:賺點錢不容易?我呸!這混蛋小子,滿嘴跑火車。忽悠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臉皮咋那么厚呢?簡直比城墻的拐角還要厚一些。
要知道,阿云這小子一天的收入,可是我的23倍,我有說什么了嗎?這樣一看,心酸的倒是我自己啊。
沉默了一會,王昊然說:“那個阿云,我想問一下你,覺得我女兒怎么樣?”
“你是說王雪兒?為什么王總會這樣問呢?”我說。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王昊然極力掩飾自己的表情。
我想了想:”她是個很開朗活潑而又聰明的妹子,脾氣也還好。我們是老鄉嘛,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
王昊然點點頭,他明白我的意思:無論甜苦,只要是故鄉水就甜;無論親疏,只要是故鄉人就親。
“我們都是背井離鄉在異國他鄉,看到她,我覺得很親切。”我想了想:“雖然她是獨生子女,但她沒有那些嬌縱任性的壞習慣。也許是她本性善良,也許是王總和夫人管教有方吧?總之,我覺得她人蠻好的。”
“額...”王昊然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小子!不著痕跡的拍了一個馬屁,讓他心里還有點小得意呢。
“這陣子她經常來你這里,沒有給你添什么麻煩吧?”王昊然說。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我們是朋友,有人來陪著我,我肯定很高興啊!”我看著前面說:“到啦。”
王昊然還想說什么,但又把話咽下去了。
他總不能說:小子,我女兒看上你了。你的桃花運可真不錯,還不乖乖的叫岳父?
不過呢,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過多的干涉,反而會起到反作用。再說阿云這個人,他還需要多多的觀察,不能操之過急,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們是從恰其各達拉村村尾進的村里,孩子們看到我的車,都站在那里喊著:“云老板來啦!云老板好!”
我估計這是杰西教的,或者是達烏德村長教給他們的。因為他們并不會說中文,能說出來這一句已經算不錯了。
按了兩下喇叭,我們笑著沖孩子們揮揮手。接著我把車往杰西家開去,直接找達烏德村長的話,他不一定能聽懂我們在說什么。
到了杰西家門口,我下車,雙手外擴做喇叭狀:“杰西在家嗎?我找你有事。”
“哎,云老板,我在呢。”杰西從屋里面出來,小跑著過來了。
“云老板有什么事嗎?”他拘謹的看著我和王昊然。
“上車,和我們去找一下達烏德村長,我們需要招幾個人。”我說。
杰西說:“老板,我得先和父親說一下。這樣他能知道我干嘛去了。”